太行八陉游之军都陉(下)徒步关沟
10月23日
徒步穿越军都陉,完成太行八陉最后一段的考察。
军都陉区位关系图
军都陉10米等高线图
八达岭至居庸关10米等高线图
军都陉三维图
军都陉上四个关口的位置关系
清道光年间,昌平州人王萱龄撰“军都考”,称:“军都”乃“薰鬻”两字之音转。“薰鬻”乃汉对于匈奴的蔑称,史籍亦称“荤粥”、“熏粥”,皆同一外来名词的不同音译而已。“浑”、“薰”、“军”三字之古音相同,“鬻”与“都”两字之古音亦同,故“军都”实为“薰鬻”。“薰鬻本居于此州,即徙域,而军都之名不去也”。也就是说,“军都”即“薰鬻”,最初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名称,后来演化为一个地名。昌平(军都)曾为“薰鬻”故地,地名是来自汉族对原住民的称谓,后来,这个民族迁走了,而这个地名却保留了下来。因这个名词是音译,音读变异,故“薰鬻”、“军都”、“浑都”成为交替互用的同义、同音词。
纵向的居庸关是由四道关组成的,从南往北,依次是南口关、关城、上关、八达岭关(北口)。四关纵列在一条大峡谷里的居庸关几乎覆盖了军都陉,所以,明以后史籍中更多提到的是居庸关,而居庸塞、军都陉反而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而近几十年,由于旅游的原因,八达岭长城更是享誉国内外,而居庸关的名气又有被八达岭取代之势。
相传秦始皇筑长城时徙庸徒(被征发的民夫、犯人等)于此,因称居庸。其实它早已著名。成书于战国末期的《吕氏春秋》就称居庸为天下九塞之一。汉代开始在此设居庸县并置关,即称居庸关。因它处于军都山内,亦名军都关。居庸关在历史上曾有不同的称呼:三国时称西关,北齐称纳款关,唐代称居庸或军都不一,还有蓟门关之称。以后各代都称居庸关。北魏时期始筑关城,明洪武元年(1368)重筑,并修筑长城,成为长城的重要关隘,以防蒙古亡元残余势力侵扰。明时居庸关与其西南的紫荆关、倒马关之间还筑内长城相连,合称“内三关”,构成京都西部的严固联防线。
公元12O9年,北部强大起来的蒙古军又攻金的中部(即北京),金兵死守居庸关,蒙古军不能入,乃采用“声东击西”之计,留一部分人马屯守居庸关外,暗下移主力向西南攻紫荆关,入关后迅速移兵从南反攻居庸关,居庸关遂被攻破。后来蒙古军却未攻下金中都即退走。
到了元末,朱元璋的军队攻打元大都(今北京),元主由居庸关北走,元亡。明大将徐达派兵守居庸、古北等关口,绝了亡元残余势力的南窥之道。
明代末年,居庸关再发生一场激战,这是关系到明朝绝续存亡的一次决战。崇祯十七年(1644)二月,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率百万大军由长安入山西,攻占太原后分兵两路,由李自成率领的一路,经大同、宣化、攻破居庸关进入北京城,明崇祯皇帝吊死煤山,明亡。
居庸关,山苍苍。关南暑多关北凉。
天门晓开虎豹卧,石鼓昼击云雷张。
关门铸铁半依空,古来几度壮士死。
草根白骨弃不收,冷雨阴风泣山鬼……”
道出了沉痛的千古哀怨!
军都陉这条路,不知走过多少次,但都是乘车来往,迄无机会徒步穿越。上旬行走蒲阴陉、飞狐陉之后,本想一鼓作气走完八陉的这最后一陉,后来想想,带着自行车可能穿越起来不太方便。军都陉既在北京境内,随时都可以去走一走,所以,把穿越军都陉的任务留到了今天。
早上五点起床,到德胜门乘877路直达八达岭的公交车,约九点到达八达岭前山停车场。
停车场北侧崖壁上的“天险”摩崖石刻。
据考证,此为清代延庆州官董恩承题书,并雇人镌刻而成的。赞叹了八达岭长城一带的险要形势及壮丽景观。
从停车场远眺八达岭长城
八达岭,因其"路从此分",四通八达而得名。
八达岭城堡始建于明永乐二年(1404),后于弘治十八年(15O5)重建,就是现在见到的城堡。开两门,东门匾额题“居庸外镇”,西门题“北门锁钥”。八达岭因在高处(海拔约60O米),居高临下,比居庸关城更险要。所以前人说居庸之险不在关城,而在八达岭。
从停车场上行数百米,即关沟最北端八达岭关城。东门额书“居庸外镇”
居庸外镇 为八达岭城东门,居庸外镇顶部为长方形城台,长19.3米,宽10.8米,面积208.44平方米。下面券高大的门洞。城墙高6-9米,最高10米,平均7.8米。门额为明嘉靖十八年(1539)重修东门时所嵌。浮雕,外锒砖边,长0.8米,高0.7米。右题已亥仲秋吉旦立,左款巡按监察御史陈豪书。已亥,即嘉靖十八年。陈豪,福建长乐人,嘉靖十七年差巡按西关监察御史。
西门额书:北门锁钥
北门锁钥为八达岭城西门,北门锁锁顶部为长方形城台,长20.8米,宽15.1米,面积314.8平方米。四面筑宇墙垛口,下面券高大的门洞,城台两侧30-40米远各建敌台一座,与长城相连。门额为明万历十年(1582)重修城台时所嵌。浮雕,外镶砖边,长0.8米,高0.7米。右题万历十年岁次壬午伍月吉日立建。左款钦差总督蓟辽保定等处军务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山阴吴兑、副巡按直隶监察御史新喻敖鲲、右参议兼按察司佥事延安岳汴、左营中军都督府右都督桐城杨四畏、副总兵官署都指挥佥事定远胡懋功、都指挥体统行事指挥佥事密云李凤先。
望京石
望京石在八达岭东门外公路南侧,一块裸露的大花岗岩石,长15米,宽3米,高1米,北面刻有“望京石”三字。原为金望京寺之一部分,昔人建楼于石上,说侵晨日出从山隙可遥望到百里以外北京城中的北海白塔等,为关沟七十二景之一。后寺楼俱毁,只留下此石。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阴历7月21八国联军破紫禁城,慈禧太后偕光绪皇帝外逃,7月22路经此处,太后曾站在石上遥望北京城。
罗哲文先生遗书:锁钥北门天设险,地哉峻岭走长龙。
东门外广场陈列的明代大炮。
从东门外远眺北向的八达岭长城
从八达岭城堡折返。
这条路本来是110国道,概因八达岭景区客流暴增,110从昌平改道走十三陵而后奔延庆,而经过八达岭的这一段,成为京藏高速的辅路。
按照既定计划,从八达岭返回后,即去青龙桥参观。
沿途拍下的长城。
下行路线
从八达岭前山停车场下行至红叶岭停车场,向左,沿去红叶岭方向的路上行,经此涵洞,通青龙桥火车站。
经红叶岭售票处继续前行
在八达岭陵园左行
沿途都有类似的标志牌可以引路
从红叶岭停车场上行约一公里即到达青龙桥火车站
京张铁路青龙桥火车站是一座见证了中国铁路百年发展的火车站,现在的青龙桥火车站还基本保留着100年前的原貌,其主要建筑还是带有上世纪西洋风格的老候车室。
在青龙桥车站西侧是詹天佑墓及他的铜像
青龙桥车站旁的詹天佑铜像
詹天佑全身铜像,为1919年詹天佑逝世后中华工程师学会所立;铜像的后边拾级而上,是呈站台状的詹天佑墓,建于1982年,是由铁道部等单位从北京海淀迁移至此的。
詹天佑墓
京张铁路纪念碑
京张铁路修建于1905年,当时各帝国主义国家争先在中国划分势力范围,并疯狂掠夺中国铁路的筑路、管理权,在这种情况下我国杰出的爱国铁路工程师詹天佑出任京张铁路总工程师,开始了这条铁路的勘测、设计、施工。四年后的1909年,全部由中国人自己修筑的、全长201.2公里的京张铁路顺利通车。
青龙桥火车站所处的这段铁路是整条京张铁路的精华所在。车站旁的八达岭隧道全长1091米,詹天佑在当时没有新式开山机、抽水机和通风机设备的困难情况下,创造性地采用两端开凿、中开竖井的施工方法,顺利解决了难题,仅用了18个月就开凿成功,为我国铁路第一个超千米长大隧道。针对八达岭一带地势陡险、坡度大的难题,詹天佑设计了著名的“之”字形线路,青龙桥车站就是这“之”字形线路的中间一段。这两项工程是京张铁路的关键工程。
人字形道岔
人字形道岔是京张铁路青龙桥车站附近的一个铁路道岔。为使火车在这里拐过一个较小的弯,和爬上陡坡,詹天佑发明了人字形道岔,使火车在这里掉头倒行,巧妙地拐过一个角度很小的弯,然后反过来向西北方向八达岭隧洞驶去。
离开青龙桥回到红叶岭停车场,沿公路继续下行。
山顶长城上的敌楼
关沟幽深的峡谷
满山的红叶
峡谷中穿行的公路
在从红叶岭停车场下行到石佛寺的途中,发现了六郎影摩崖造像。
关沟中的许多景物,都有杨家将的传闻,其实均属讹传。根据历史文献记载,北宋时,这里为辽、金统治区域,杨家将并未来此打过仗,其抗辽战争多发生在京西南拒马河流域等处。但因北宋杨家将中的杨业(杨无敌)、佘太君、杨六郎(杨延 昭)、杨文广、慕容氏(穆桂英)等人,都是为保卫中原地区人民安居乐业而血战疆场的忠勇名将。人们出于对他们的热爱,所以附会出许多动人的传说。实际这些佛像都是元代所凿,居庸关是大都、上都间孔道,皇帝巡幸,官军商旅,往来络绎,蒙古人笃信佛教,凿此祈求行路人旅途吉祥如意。元袁桷《居庸关•竹枝词》,“凿石化作金弥陀”;周伯琦《过居庸关》,“绝壁云霞龛佛像”,即指这些佛像。
峡谷
长城
过六郎影之后,辅路分为两股,一股向右穿过高速公路,路标指示通向北京方向;一股直行,路标指示通向水关长城。我选择了直行。
后来发现,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继续沿辅路下行,由于有高速公路的阻隔,后面将有很多地方将失之交臂。
约行两公里,来到八达岭水关长城。
八达岭水关长城始建于明代,为防御外寇入侵,以水据敌,形成关口。城墙用青石条砖依山而筑,当年山东、四川工匠修建时的界碑如今还依稀可见。山坡奇峰怪石、险峻陡峭。
八达岭水关长城在石佛寺村。根据网上查到的资料,我以为石佛寺石像是在村口,结果,到村口向村民打听,才知道是在高速公路的出口处。返回路口,才找到这群石像。
《西关志》载:“佛岩寺在居庸关西北二十五里,兴废无考,维寺中石佛一尊刻辽开泰四年(圣宗年号1015年)字迹,壁间又书元大德十一年(成宗年号1307年)造字迹,约创自辽金时,其为古刹信矣。”石佛寺是否就是当年的佛岩寺,无确切考证。
石佛寺村因寺得名。寺内供有千眼千手佛,曾是关沟一大胜景,寺毁于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八国联军。1985年将在扩修八达岭公路时,将散落破损的石佛进行简单修复,而集中安放在了一起,供游人观赏。石像都是古装文武官员,不是佛像,当地介绍说创于唐代。究竟是什么像尚待文物专家鉴定。
从石像外,有一条乡间公路向南延伸,公路正在维修施工。但我是步行,并无妨碍。
前行不远,看到了这个一直搞不明白在什么位置的五桂头山洞。
五桂头山洞原是旧京张铁路一个隧洞,现路基已拆除废弃不用。洞高7米,宽4米,长30米。五桂头原名乱柴沟,为关沟七隘口之一,在五桂山下。五桂山本名五龟山,在八达岭南9里,因山势如五龟相聚,故名。也叫五贵山。传说元末,明军进攻居庸关,乱柴沟有元兵防守,有火家庄火氏五兄弟用火炮轰开乱柴沟,为明立下汗马功劳。后来,明以火氏五兄弟为蒙古细作的罪名,杀了五兄弟,把五颗人头悬在附近道旁示众,人们遂称此地为五鬼头。不久,明为了安抚人心,封火氏五兄弟为五显财神,并立庙于石佛寺西,人们又改称此地为五贵头。修京张铁路第四次改名为五桂头。清道光十九年(1839)春月,江南河道总督麟庆(字见亭)宦游于此,摩崖“五贵头”三字。《阅微草堂笔记》下册498页则说,明成祖北征,打击元朝残余,曾任用火仁、火义、火礼、火智、火信五兄弟制作飞炮,大败元军于山西考义县乱柴(崖)沟。成祖忌五兄弟身怀绝技,恐生不测,借故将他们斩首。把山西之事移至关沟。成祖时关沟、山西何来元兵?不过是故事辗转传说罢了。
离五桂头山洞北口不远的石阶下有一个小龛洞,这就是著名的关沟七十二景之一的“弥勒听音”。
《西关志》说,五龟山下有弹琴峡,两山夹峙,下有深潭,遇淫雨连绵,山崖水滴石罅有声若弹琴。历代多有名人吟诵此景,元郝经《居庸行》诗称之弹筝峡。弹琴峡为五桂头山洞东侧一条花岗岩峡谷,溪水在谷底乱石中流淌,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加上峡谷的回音,远听犹如弹琴声。修建京张铁路展宽路基,弹琴峡谷已无。
弥勒听音北侧这个峡谷应该就是弹琴峡
转过弹琴峡,五桂头山洞东口所立标示牌
崖壁上镌刻有清道光十九年(1839)春月,江南河道总督麟庆宦游关沟,题“弹琴峡”三个大字。
发现这个标示牌,但不知五郎像的所在。
恰好此地有修路工人,引我到路边,透过树罅,可以看到半山腰的雕像。
五郎影在五桂头山洞南洞口上方的半山腰峭壁上。有人工刻凿的一尊盘膝而坐的佛像,高1米左右。当是元代人为祈祷行人旅途平安吉祥而雕的佛像。叫它五郎影乃后人附会。
出弹琴峡和五桂头山洞南望,谷底是一片宽阔平坦的田野,与弹琴峡北的狭谷相比,另是一种景色。这里临水环山,树木成荫,溪旁三五人家,鸡鸣犬吠,柳暗花明,是关沟中不可多得的美景,故名别有洞天。
徜徉在别有洞天,心旷神怡。一路上欣赏着美景,不知不觉间来到上关。
上关西侧残留下的城墙。但东侧未发现有城墙遗存。
上关在八达岭南17里,今居庸关北8里。这里是汉居庸关的南关门,因在军都县界上,也叫军都关。北齐置纳款关于此。隋、唐、五代、辽、金、元的居庸关均置在此处。明永乐二年(1404)重建上关城,周长285丈,名之曰上关门。修筑京张公路此关被毁,已无人烟。上关积雪是妫川八景之一。
上关旧址位于铁路桥附近,原为关沟内的第三重关城,现已无存。此处峡谷幽深,溪流蜿蜒,铁路公路穿行其间,山川风光十分迷人。
彳亍于上关旧址,观察着此地险要的地势。因无当地人可资问询,不知这些大古哪些是居庸石、仙枕石
《西关志》载,居庸石在上关,石长10余丈,濶4丈,厚3丈。按居庸皆石也,独此石为最。明兵部尚书刘大夏有“题居庸巨石”诗。
上关南河东边有一块巨石卧在山沟,高3米,石上平面约50-60平方米,石侧刻有隶书“仙枕”二字,傍刻吕贲。俗呼为仙人枕。石上刻有自称太行散人的诗三首。石上还刻有明嘉靖三十四年(1555)三月十二鞑靼犯古北口,兵部尚书许论奉命率三镇兵二万余众由居庸关入援京师。二十二日虏败遁。二十五日班师,出居庸关取道怀来回归阳和(今山西阳高,为明边防要地)的纪事。石上有大小28个园眼,传说是穆桂英在台上搭帐篷的篷杆眼,穆桂英大破天门阵曾在此石上点将分兵,故当地人又叫它帐篷台或穆桂英点将台。
上关是关沟72景之一,而且在隋、唐、五代、辽、金、元的长长历史时期内,居庸关城均设置于此。直至明永乐年(1404年)才因地势狭窄不便驻军等原因,改建到现在居庸关所在的位置。
从等高线图上可以看出上关位置的险要
从三维图看更直观
走过上关,回头观察,这个隘口也够险要的了。
这个山上都是白石头,不知所指玉峰山是不是它,如果是,观音泉应该在其山下。
离开上关继续下行,居庸关城在望
居庸关城10米等高线图
石阁云台
居庸关城内原有过街塔,今仅留下台基,即著名的云台。
元顺帝于至正二年(1342)在居庸关(上关)南8里建永明寺过街塔。塔基如醮楼,跨于通衢,而空其下,以通车马。原云台上矗立着三座喇嘛塔,元末塔毁,只留下塔基。塔基上四周阑干旋之,工巧壮丽,石阁巍然,高耸霄汉,故名云台。明正统八年(1443)在台上建佛殿五楹。正统十二年(1447)赐名泰安寺。清康熙四十一年(1702)五月,寺毁于火,遗下台基。
云台面积有三百一十平方米,台下券门呈半六角结构,门上正中刻有金翅鸟王,两旁刻有金刚杵图案和象、龙等浮雕,台下券门内壁上有四大天王浮雕和兽神图案,券顶上布满“曼陀罗”图样,花中刻有佛像,共有二千二百一十五尊,均为元代艺术精品。内壁还用梵文、藏文、八思正文、蒙古文、西夏文、维吾尔文等六种文字镌刻的《陀罗尼经咒》和《造塔功德记》,这是研究佛典古代文字的珍贵材料。
根据相关资料,居庸关附近尚有如下景致:
居庸叠翠在居庸关东南叠翠山,一层山岩,一层松柏,岩松叠衬,蔚为奇观。乃关沟72景之最,金章宗钦定燕京八景之一。清乾隆皇帝赋两首诗,并亲笔题写“居庸叠翠”四字,镌碑立于居庸关南8里大道旁。抗日战争时期修公路将石碑埋于路基下。
翠山寨 ,《西关志》载,在居庸关南10里叠翠山上,由险道盘旋5里许方达其处。至则巨石俯仰宛若隔世之区,其中可容百人,四壁雨露滋滴,凉气袭人,左右涧谷深沉,莫敢下视,惜无字迹可考,亦奇境也。
金梁玉柱坊,居庸关南门与云台之间,原有一座过街牌坊,现在牌坊已毁,只剩下一根石柱,石柱西侧还能看到榫卯。大约就是《西关志》所载的迎恩坊。
聚奎坊,在居庸关城中,为明成化举人朱嗣宗、弘治举人陈澍、雷纲、雷宗、张翱立,今废。
察院题名记,青石碑,立在居庸关北门里察院内。明嘉靖十八年(1539)巡关御史钱嶫所立。碑上记载着从天顺七年(1463)巡按西关御史柳华至嘉靖十七年(1538)巡按西关御史陈豪一共78位御史的名字。
月牙石、白山夜月
表忠祠在居庸关西南隅,为表彰罗通在明正统十四年(1449)保卫居庸关城,弘治年间耆老潘昭明疏请立祠。嘉靖元年(1522)巡关御史杨谷疏请庙额,敕赐“表忠祠”。春秋举行祀典。
龙门喷雪在居庸关西南红龙山下,泉水汇流,波涛湍急,水白如练。峭壁上有明代镌刻“龙门喷雪”四个大字。也是关沟胜景之一。可惜大字已被采石毁掉。这里已修筑响潭水库。
六郎寨在居庸关东北山上,山顶平坦,传说杨六郎曾在山顶安营扎寨。此处有一深不见底的洞,投进石头,很长时间还能听到滚动的声音。
下棋峰,居庸关东南山谷里有个六郎拴马桩,沿南山坡望去,那最高峰叫下棋峰,仔细观看,峰顶生出3个小峰,恰象两个屈背低头奕棋的人,旁边还有一个观棋不语的君子,三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奕棋。
由于这些不是本人考察八陉的重点,唯留待日后有时间时再来寻访。
时已正午,在居庸关城内吃过干粮,继续向南口方向前进。
前方即将到达军都陉的最南端------南口
南口东山上的烽火台在望
烽火台又叫烟墩,筑在易于瞭望的山头、大道或边墙线上。明嘉靖二十七年(1548)修《西关志•居庸卷》所载,关沟大道上有居庸关总接墩、上关墩、转轮山墩、八达岭东山墩、八达岭西山墩。嘉靖二十八年(1549)《隆庆志》所载,妫川各卫官军守把的烟墩有84座。利用烟墩昼举烟,夜举火,四海如有警,顷刻可以达居庸关;独石口有警,也可朝发夕至。天顺二年(1458)重申烟墩守瞭官军制度:“烟墩高5丈有奇,周围城1丈5尺,上设悬楼垒木,下设壕堑吊桥,外设塌窖赚坑,门道上置水柜,暖月盛水,寒月盛冰,守军以绳梯上下,镇巡不时稽查,有违禁者重罪。”成化二年(1466)“令(发现敌人)五百人二烽二炮,千人以上三烽三炮,五千人以上四烽四炮,万人以上五烽五炮。”清代延庆有烟墩29座,关沟大道上有石佛寺、四桥、道阳坡、狼窝4座,其性质已变成传迎信息的驿卒休息地。
南口山势
终于到达南口仅存的南门
这个城门显然是后来重修过的,痕迹太过明显。
抗日战争初期,南口曾发生过惨烈的南口战役。东至得胜口,西达髽髻山,数万中国军人血洒疆场。昌平县政协编纂出版了《南口战役》一书,详细记载了这次应该为后人记住的战役。有关南口战役的情况,请参阅本博博文:黄台子黄楼洼长峪城穿越记
到此,本人太行八陉之游基本结束。从南口乘车至昌平西关换乘回城的班车,晚六点半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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