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莫旗之五——归途和花絮

09·8·23（周日）  返回

   昨晚9点和笨牛走回宾馆，一层大厅右侧餐厅方向又传来悦耳的歌声，乌兰牧骑的新老队员正在举行告别联欢。上演的都是拿手好戏，传统与现代的歌舞交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自然又是听“蹭戏”。队员们在几十年为本地人民服务中，彼此间也结下了深厚的情感，惜别依依很是感人。

    早饭后出发，旗里派车送我们四人先去齐齐哈尔，由于火车票紧张而改从那里飞回北京。车过四方山、查哈阳均作了停留，大家游览、拍照，我也弥补了上次来四方山留下的遗憾。（详见拙文《又见查哈阳》http://www.czqjkw.cn/bbs/dispbbs.asp?boardID=91&ID=6735&page=1）

    由于修路，车不得不绕行甘南县城。司机上路时说这段路程170公里左右，绕行甘南使我们的行程多了几十公里。车过甘南县城，感到县城很大也很整齐，但房屋紧凑，相比之下尼尔基显得漂亮、宽敞并且多了民族特色。甘南面积0·44万平方公里是莫旗的四成，但是人口超过40万，每平方公里人口是莫旗的三倍（90人比30人），这可能是土地使用精打细算的原因。其实甘南和莫旗在清代都属于布特哈游牧地，两地至今共饮一江水并且有较多的来往。

     齐齐哈尔机场不大，看来只有一条跑道、可以起降波音737，还有一个两层的候机楼。

四时许，飞机起飞。发动机强大的功率短时间就把飞机送上6000米高空。俯视下方，2000米左右的低空飘着朵朵白云，在锦绣大地的衬托下显出一种诗意的宁静、浪漫。想起中午在齐齐哈尔北面过嫩江看到的景象—宽阔的嫩江如带般飘过广袤的原野，头上是白云朵朵。此时机翼下方是辽阔的松嫩平原，由于土地平阔、水流平缓，平原上形成大片的湿洼地，巨大的蒸腾作用就在低空形成了云层。半小时以后，飞机飞到内蒙东部的干旱地带，机翼下低空的云层消失，成了一片干净的大地，此时高度8000米、航速800公里/小时。再半个多小时后，飞机进入山地—这是北京北部的屏障燕山山脉。不一会，机翼下出现高大的山峰，大地如巨大的沙盘、沟谷清晰可见。继续前行，山势渐缓，前面远远出现了平原，那是北京平原。

   近晚六时，飞机降落首都机场，飞行时间约100分钟。但是飞机落地后的滑跑时间竟有十几分钟，首都机场之大给我留下了印象。

旅途花絮

劝酒。一次在尼尔基酒席上，一位临时加入的北京知青对劝酒者说：“我的心脏刚装了支架”。若在别处这挡箭牌是灵的，在莫旗“不灵”。只听主人说：支上就妥了，那儿就不堵了血流的哗哗的……呵呵。不过还好只是说，并不劝你真喝。

旅游局的女局长。杜鸣艳、鄂温克族，三十来岁。莫旗2002年成立旅游局，至今旅游投资已逾亿元。旅游局在征集莫力达瓦对外的宣传语，要求是简短响亮的一句话，能概括莫旗特点。当前他们正在推行一个活动，叫作“做一天达斡尔人”。

自行车运动在莫旗。在莫旗看到本地新闻——一批达斡尔民族的骑行爱好者组队去了五大连池，从车辆、骑行服到头盔都很专业，年岁也涵盖老中青，记者采访时他们表示看到祖先生活过的地方很激动。无独有偶，第二天到距尼尔基20公里左右的五宝山，又看到头天电视里那位男士单人独行出现在那里，车辆行头还是那么专业。

游泳。这次在莫旗没能游泳，但是知道尼尔基即使在大雨降温后仍然有人坚持到江边去游，我们的司机就是一个。可惜知道时已没有时间了。

 里程碑。去年莫旗50周年旗庆时，尼尔基的城镇建设上了一个新台阶，此前大型歌舞《神奇的达斡尔》又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这次旗领导还提到，当时出现了一票难求的盛况。那时有人称赞莫旗不简单，在2000多个县级单位里第一个在首都演出了专场。孟旗长对此回答说：我们代表的是多民族大家庭的五十六分之一。我对旗长说，你们的工作很可能使后人在搞60、70年旗庆时难以逾越。

五花山。在莫旗和当地人说旅游，他们说：你们再过些日子来，那时能看到五花山。五花山？刚搞清楚四方山和五宝山，又蹦出个五花山。问：五花山在哪儿？答：到处都是啊！原来莫旗的地方语言是把秋季色彩斑斓的群山统称为五花山，生动鲜明。

北京到莫旗的路程。走111国道，从东直门到莫旗西门外那个有莫旗先民生活情景塑像的广场，1610公里。如果乘坐1467次列车从北京站到讷河火车站是1493公里，加上讷河到尼尔基的约30公里为1523公里左右。这让我想起一个有趣的数字—北京到上海的绿皮车是1461/2次，而北京-上海的铁路里程是1463公里，成了排列很好的序数，车次数基本可以用来记里程。北京到讷河的铁路也有近似的同工之妙—1467/8的车次数也接近1493的公里数，想不起里程时也可以利用一下车次数。此外，还有取道赤峰、突泉即内蒙大通道的走法，应当比111国道近一些。归纳：应当在一千五、六百公里之间，对于在北京的莫旗知青来说可以用一句诗来记忆——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