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风一样自由，越走越南（三）——灰色的天，灰色的海

在暗淡的冬日，灰色调，笼罩着中国的大江南北；灰色调，也压抑着孤独的旅人的心情，让本来就迷茫的心境越发的迷惘。这种色调，也同样蔓延在与中国邻接的越南，让这刚开始的旅途就蒙上了一层灰色的影子。

离开中国，在越南边检大厅到停车场这段很短的距离，坐在电瓶车上，去扫视国门外的风景，虽然山坡上到处都是绿色的植被，但不少地方都被挖的满目疮痍，破旧的房屋，到处都是施工设备，难道越南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穷，那么破？这，就是从友谊关进入越南的第一印象，以及彼时彼刻脑中产生的问号。

在停车场，有不少拉客的小面的， 司机们看到有人过境，便开始不停的挥手拉客。对于他们，我们并不理睬，因为购买的是从南宁直达目的地的车票。

停车场的工作人员，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告诉我们哪辆车是去河内的，哪辆车是去下龙湾的。跟JC道别，各自登上我们要前往的目的地的大巴。

去往下龙湾的大巴略显破旧。上车后我坐在了最前面靠窗的位置，只因为前排宽敞，正好可以将背包放在跟前，而不用放在底下行李箱，或者抱在怀里。在等待发车的间隙，刷着手机上的信息。与此同时，上来一个中国女孩，友好的询问我旁边的座位是否有人，我当然不会拒绝一个在旅途中结实朋友的机会，何况，我们都来自中国。

Sophie带着一个不大的拉杆箱，挎着一个手拎包，手拎包中装着一台单反相机，两本关于东南亚旅行介绍的书，一本《越南》，一本《Lonely Planet》东南亚版；除去生活必需品，拉杆箱中还装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这就是她全部的旅行家当。我对带拉杆箱旅行一直很抵触，然而我们却结伴同行了两天。对于这个女孩的认识，虽然只有两天的接触，却让我开始佩服起她来。

 


 
        Sophie和我一样，从北京出发，但她的旅行路线更长，旅行时间更久，走完越南后，会继续入柬埔寨，再去老挝，接着可能再去缅甸，泰国等等。我很羡慕有这种不用纠结时间，不用纠结花费的旅行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当然，Sophie也并非是那种什么都可以不顾及的人，同样需要在结束一段旅程后，回去工作，挣钱，养孩子，只不过她选择了结束一份工作，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作为一个女人，估计极少有人会像她一样去选择自己的旅行目的地。蓝色的大海，梦幻的海滩，往往是绝大多数女孩的梦想之地，而Sophie却选择了印度，伊朗，巴基斯坦之类的听起来就让很多人退避三尺的地方，何况还是一个人旅行。在她看来， 印度是她非常喜欢的一个国家，各种不同的文化交融，浓厚的历史底蕴都深深的吸引着她，在那里呆了一个月都尚且觉得不够，尽管旅途中还要忍受破烂的火车，简单的住宿以及难以下咽的食物。有这样的经历，我想也是后来她愿意与像我这样的陌生人结伴，包括拼住宿的原因。

大巴离开停车场后，沿着不太宽的柏油路上行驶，开始还在山区，到后来马路两边都是农田。偶尔路过村庄，或者穿过两边都是老旧的小二楼的城镇，当然，并不确定那些地方算是城镇，因为看起来甚至不如中国的一些农村建设的好。大巴开了大约三个小时后，在半路的一个类似于服务区的地方停车休息，吃饭。司机并没有说什么，自己下车出去了，即使说了，我们也完全听不懂，他也根本听不懂中文或英文。本以为自己查的信息是对的，就大声告诉车上的人，可以在这里吃饭，饭钱是包含在车费里的，结果被其中的乘客告知，这项福利待遇早已经被取消了，吃饭还是要另付钱的，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一碗粉30,000VND，合人民币不到9块钱，但这里也收人民币，人民币却直接要10元，所以结算时还是给了越南盾。

大巴再次上路时，路况依旧。在经过有村镇的地方，马路两侧沿线有很多小摊贩，与平时所见路边摊贩不同的是，他们卖的不是寻常的小玩意或者生活用品，而是盆栽的橘树，更多的是成捆的桃树苗，让人非常疑惑。后来听说，越南人比较信奉一些古老的传统，桃树开桃花，代表走桃花运，橘树结金橘，代表着富贵。当然，在中国也有这些说法，只不过没有看到过像越南这样的盛行。

出发前，咨询客运站的工作人员，从南宁到下龙湾需要8~9个小时。越南全境限速也有耳闻，不过眼瞅着夜幕降临，而我们的大巴在路上跑的比普通的摩托车还慢，不时的有骑着摩托的越南妹子，从边上超过，亦或是被超过，于是脑中闪念，在微信上将一首老歌的歌词改成无聊的调侃，“妹子哎~~~，你慢些走，慢些走……” 

历时11个小时后，大巴终于抵达下龙湾的客运站。下车时，结识了一对情侣杨凌和他的女朋友。他们也同样没有提前订住宿，于是四个人一起开始找住宿。用手机查询了周边的住宿，并不便宜，并且选择很少，而先前所了解的BaiChay市场附近，是背包客聚集区，相对来说有很多廉价的宾馆。在周边寻觅了两条街都不见合适的住宿时，于是决定打个车到BaiChay市场附近再说。

  

在车上听杨凌说话， 竟然是带着新疆口音的普通话，杨凌用新疆方言和他女朋友开玩笑，以为没人能听懂，结果没想到遇到了我这个新疆人。一聊天才知道，他在新疆做过多年生意，后来回到北京；他的女朋友来自广西巴马。而这一次来越南，也是陪女朋友出来走走，尽管如此，却还得带着电脑在宾馆在线工作，让人颇不理解。

司机将我们送到BaiChay附近的一家宾馆门前。 前台小伙说着姑且还算流利的中文给我们介绍房间情况及价格，上楼看了看房间，还不错，下楼砍价，最后每个房间55元人民币。我还没来得急想怎么安排住宿，Sophie已经开口“要不咱俩拼一个房间？”  人家是一对情侣，我们又如何好打搅他们。 何况一个女孩都不避讳和我拼房间，我又何必介怀呢。

越南的房屋如同越南的版图一样狭窄。 多数宾馆都是每层只有两间客房，就像一个单元楼中的一梯两户，当然，这里没有电梯，因为楼层一般只有6~7层。而这里当你爬上二楼或者更高的楼层的时候，你会发现二楼并不是前台告诉你的二楼，因为二楼的门牌号写着11，12，三楼才写着21， 22，更高的楼层自然也是如此，所以我们的房间号是41， 42，却要爬五层楼。

安顿好住宿已经近晚上10点， 四个人一起出门觅食， 到这里自然是要尝尝海鲜了。 这里并不热闹，沿街饭店也不多，但价格相较于国内确实算便宜了。小店的老板娘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人很爽快，也很好相处。老板娘也正好无事，就同我们闲聊，她告诉我们，这条街上的摊贩基本上都会说中文，因为到这来旅游的中国游客非常多，这一点在第二天我们就见识到了。她也告诉我们， 越南的女人很辛苦， 地位很低，家里基本上都是女人出来挣钱，于是我顺便问了一句：“那越南的男人都干什么？”，“越南的男人就像老爷一样，基本上什么都不做，抽抽烟啦，喝喝酒啦”。

次日清晨，7点左右爬起来退房，因为和杨凌他们的行程不同，且离开的太早，所以并没有和他们道别。根据前一晚，饭店老板娘的描述，去码头只需要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大概3公里左右。听起来不是太远，于是我们决定步行过去，本想在路边找个小店吃早餐，但不曾想，越走店越少，甚至都不再有饭店出现。我们走了大约有20分钟，Sophie对到码头的距离开始表示怀疑，于是跟我商量，“要不打个车吧？”，虽然我并不太想打车，但看到Sophie拖着拉杆箱，还要赶我的脚步，多少会觉得有些别扭，这也是我对拖着拉杆箱旅行的抵触原因之一。前方不远处，看到一辆白色的出租车，我们上前问价，结果遇到的司机竟然完全不会中文和英文，在语言不畅的情况下，司机给公司总台打了电话，出租车公司总台的工作人员用英文跟Sophie通过电话沟通后，再用越南语跟司机沟通，结果司机还是没有明白，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这辆车，继续向前走。迎面遇到两名中国的老年游客，于是顺便问了路，被告知，码头就在前方一公里左右。打车自然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马路左侧的建筑区及绿化带的外边就是大海。我们沿着海边继续朝码头走，不远的天空中，透过云层，漏出一丝曙光，觉得这会是个好兆头，今天应该会有个好天。结果，一顿早餐的工夫，太阳就不知所踪了。

码头上游人很多，但并没有看到像咨询他人时所说的，有很多自营拉客的船家，站在码头上根本没有人搭理我们。去码头的售票厅咨询，只有4个小时的船，就意味着到不了天堂岛；而如果要选择6个小时的船，就只能包船了。2个人包船，必然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我们又回到了售票厅前的广场，希望能找到拉散客的船。恰好遇到了几个与我们同一辆车从友谊关到下龙湾的中国人，但此前并没有交集。刚打了个招呼，对方第一句话，“你是矜蓝吧？”，虽然有点意外这个中年女人知道我的名字，但随即猜到她应该就是在网上约伴的QQ群中聊过天的Coco，同样来自北京，并且跟我的行程几乎一致，只不过他们是由四个人组成的家庭出游，所以并没有可能，也没有打算和她们一起走下龙湾之后的行程。

 

 

Coco的船票是由宾馆代订的，所以价格并不低，见我们没有找到团，于是建议我们问问他们的团的船主，是否可以让我们加入，而船家的中文或英文说的并不好，但巧的是，这个团中有一名会说中文的越南小伙Jamie，曾在北京上过大学，人也还不错，于是帮助我们与船家沟通，最后顺利的搭上了这条船。

船在8:30准点开出码头，相对于其他游船，我们所乘坐的这艘船明显要小一号。船在众多的大船小船之间穿行，离码头越来越远。
 

多数游客都选择了到船顶甲板看风景，而Sophie却留在了船舱，翻看着那本《LonelyPlanet》，不知道是不是在突击下龙湾的攻略。很多来越南旅行或者旅游的人，往往不会把下龙湾放在行程安排中，尤其是冬季。下龙湾素有“海上桂林”之称，所以如果去过桂林，就不会考虑下龙湾了。加之冬季的下龙湾，遇到好天气不容易，时常有雾气笼罩海面，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尽管如此，到下龙湾的游客依然很多，其原因是到下龙湾旅游，甚至不用办护照，跟团就可以到达，并且也算是出国了。而我选择来下龙湾，并没有抱着太高的期望，看到什么美景，只是想看看所谓的“新世界八大奇景之一”到底是怎样的，毕竟，从遥远的北方来一次不容易。旅行嘛，在意的也不过是个过程，目的地有时候并不重要。

 

【越南流行的军帽，既可以当头盔，也可以当遮阳帽】 

船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在一个小岛停下。导游给了我们大约50分钟的时间下船，登岛，上船。我并没有去记这个岛的名字，因为并没有打算在下龙湾停留太久。岛上有不少溶洞，在国内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溶洞，所以并没有什么新鲜感，而另外有些洞竟然是要另收门票的。我们选择了放弃额外收费的地方，回到码头，等待登船前往下一个地点。

船在离开后航行了不久，在一处木头搭建的海上平台停下。划船，是这里的活动项目，当然并不是自己划，四个人一条小船。起初并不清楚这个项目是另外收费的，当穿上救生衣，坐在船上的时候，这个地方的负责人跑过来叫嚷并两手比划着，示意要收费，既来之则安之，给就给吧。划船的大婶带我们钻了两个洞，其实这两个洞从里面看，就像是两个桶，每个桶破了个洞，也就是我们的船的出入口，里面是环形的封闭空间，抬头就能看到天。几艘小船顺着洞鱼贯而入，在狭小的空间里兜个圈，再原路返回。






 

在经过另外一处海上平台的时候，划船的大婶拍了拍我，指了指那个房子，并说了一个词，看到我一脸茫然，于是反复的说了好几遍，几个人想了半天，Sophie突然说“School”，这才反应过来大婶口中念道的词，原来那个那个不大的海上平台的房子是下龙湾小学。我们问大婶这里有多少学生，看起来大婶也不会更多的英文了。那个学校看起来能容纳的量也不过二三十个学生的样子，当然这个时候应该是学生放假的时候，所以看到的也只是一座海上的房子。

 
【海上的下龙湾小学】

斗鸡石是下龙湾的标志， 门票以及所有宣传下龙湾的广告上都以这块石头为宣传图片。 许多游船在斗鸡石附近游弋， 每条游船就跟抢地盘似的，就差挤在一起了。

如同国内的旅游团一样，虽然是在游船上，但在海上也不乏购物环节，当然，这并不是强制的。船停靠在另外一座木头搭的海上平台上，本来以为是在这里吃午餐，船家却并没有说午餐的事儿，只是告诉大家可以在这里买海鲜，可以现场加工。平台边上有些渔民划着小船，兜售着各种水果。对于吃，我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反正也没事可做，就在划成区块的海鲜池边溜达。总觉得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的主儿，但船家却总跟在我后边，不时的上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跟我说“大哥，买点海鲜吧，可以便宜，可以在船上加工”，我也只好总是无奈的笑着说“No， Thank you”。

因为没有买含餐的船票， 也不能忍受在船舱里别人在跟前吃着海鲜，而我只能看着，或者吃前一天晚上买的绿豆糕，所以我们在甲板上聊天，吹风，看海景。看得出来，没有买含餐票的游客还不少。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旅行者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广东的大哥爱华也是一个人出来旅行，只不过他是从南往北走。他为人随和，旅行经历丰富，跟我聊着一路的见闻，同时我也很喜欢跟他讨论旅行的意义。他说话很直接，对那些见识浅薄，没有深入了解一个地方而妄下定论的天朝游客或者旅行者充满鄙夷。当然，虽然有点愤青的色彩，但我却很赞同，我同样认为，许多天朝人民犹如井底之蛙，总是用固有的思维去想象一个不曾到达的地方，亦或是匆匆的一瞥，就认为那个地方就是那个样子的。所以，我总认为，如果一个人没有真正到达一个地方，并深入的去了解那里，就没有资格去评判那里的好与坏。在匆匆地旅途中，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靠在船尾的舢板上，静静的吹着海风，看着海面越发浓重的雾气。旁边的法国女孩Elizabeth或许是看到我一个人比较无聊，于是问我从哪里来，我说是北京，并反问道，你来自哪里？旁边的一个瘦高的男孩似乎是她男朋友，用中文告诉我“巴（三声）黎（四声）”，这种声调第一遍我并没有反应过来，就像是划船的越南大婶跟我说“School”一样，总是用惯性的语言思维去想对方说的话。在说第二遍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乐了，因为我已经下意识的将这个词反过来翻译并重复了人家的话“Oh， Paris”。这又是几个让人羡慕的旅行者，在越南呆半个月后，将赴台湾半年。

  天堂岛是下龙湾行程中最远，也是最后的一个岛，在我看来， 这也应该是下龙湾最漂亮的一个地方，尽管天气并不好，看到的风景都带着灰色调，但依旧能看到那种北方不可能看到的秀美与壮阔。




 
 
 

天堂岛需要爬山，登到山顶的观景台，才能看到海中的风景。海中的小山岛一座一座的绵延到云雾深处，远处只能看到一层一层的山的轮廓。如果天气晴好，这里一定更加漂亮。

在天堂岛，真正见识到中国游客之多。拾级而上，狭窄的台阶上，上上下下的游客中，除了少数的几个欧美的游客，满耳听到的不是韩语就是中文，而更多的是四川方言，这会让人有一种依旧身处国内的感觉。此时我只希望接下来的旅途不会依旧如此。

下午三点半左右，游船返回码头，6个小时的航行就结束了。太阳实在是不给力，在快要回到码头的时候才舍得抛头露面。当然，对于这里，看过就已经知足了。

回到码头后，其他游客都有安排车送回酒店。而我和Sophie并不准备回宾馆，而是直接坐公交回河内，但并不清楚乘车地点。这时，同船的一个小妹，在昆明上大学的一个学生，跟我们说，她也是要回河内的，知道怎么坐车，我们可以跟她一起。而恰好，她学的小语种就是越南语，对于我们来说，多个翻译倒也不错。在我们正在讨论的同时，旁边一名工作人员，用流利的英语跟我们说，我们可以坐4点半的旅行社的车，比坐公交要快的多，每个人只要7美元，对此我们并不确定是否划算。而昆明的小姑娘正好是在前一天坐公交从河内来的，很清楚公交车的情况，最后跟我们商量，还是坐旅行社的班车吧。

    坐上旅行社的班车，就算是下龙湾行程的结束。在颠簸了4个小时候后，班车在夜幕中抵达河内。一个目的地的结束就意味着一个新的目的地的开始。

（插曲一）在等待班车的时间，我和昆明的小姑娘去找邮局，根据帮我们提供乘车信息的工作人员的描述，邮局很近，沿着马路一直走就能看到，我们在快步走了半个小时后，始终没有看到邮局的影子，看见一名清洁工，清洁工告诉我们还要往前一公里，看看表，离发车时间不多了，于是决定放弃，又一路暴走回乘车点。心中开始暗骂，越南人到底有没有距离概念，多远算不远。

（插曲二）先前买的电话卡，被告知含有200M流量和50元话费，但不到两天时间，还在下龙湾的船上时，就收到短信，被告知余额不足，3G信号自动关闭，无法使用，于是靠岸后就买了50,000VND 的充值卡准备开启流量套餐，结果依旧不够额度，于是又去另外一家商店买充值卡。商店的大婶英文不太好，门口坐着一对青年男女，告诉大婶我要买充值卡，于是大婶进屋去找卡。而这个女孩开始调侃我，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小米手机，拿过我的手机看了看，然后拿着她的三星似乎是在示意要跟我换手机，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拿到充值卡后，她又问我要电话号码，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是什么，写有号码的卡也并没有带在身上。她听我说不知道号码后，就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在她的手机上敲出来，让我记。我并不会在下龙湾继续逗留，况且也并不想惹火上身，所以假意记了一下，就离开了。

（插曲三）昆明的小妹上车后一个人占了个双人座，从上车就开始睡觉。旅行社的班车到服务区时，司机要求所有人下车，自己去洗车，加水去了。说白了，车停在这里就是让大家去购物的。中间的房子就是个大的超市，司机在超市的左侧的门把人放下，然后出发时在超市的右侧门口让乘客上车。发车时，爱华大哥发现昆明的小妹不在，于是下车去找，后来才发现昆明的小妹趴在座位上睡的太熟，根本就没下车，从前面根本看不到她，结果闹了个乌龙。

坐在回河内的班车上，我在微信的朋友圈中发了条消息，下龙湾三遇：1. 和中国妹子拼房间；2. 被法国妹子搭讪； 3. 被越南妹子要电话号码。不管算不算是艳遇，也不论天气好坏，但回想起来，下龙湾作为第一站，也还算是个美好的开始。无所谓旅途中的风景，过程才更值得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