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在北欧的晃动视野1

我行走在北欧的晃动视野1

北欧丹麦、瑞典、挪威、德国四国行程描述：落地丹麦首都哥本哈根—乘大巴车—瑞典哥德堡（住宿）—乘大巴车—挪威奥斯陆（住宿）—飞机—挪威奥勒松—乘大巴车—挪威叙纳达尔（住宿）—乘大巴车—挪威特隆赫姆—乘大巴车—挪威来旺厄尔（住宿）—乘大巴车—挪威特隆赫姆（住宿）—飞机—瑞典斯德哥尔摩（住宿）—乘大巴车—瑞典林雪平（住宿）—乘大巴车—丹麦首都哥本哈根（住宿）—飞机—德国法兰克福（转机后离境）

1、汇率找赎的尴尬

波音强悍的发动机，低鸣了十余个小时，我的半睡半醒煎熬终于结束了。国航空姐发来一张表格，叮嘱说：落地哥本哈根国际机场，需要填写入境表……

出国前一周，领导拿来《中国青年》报上写的北欧四国的一整版介绍，让我看一下。我偷懒就拍照存图，那些文字在后来被忘得体无完肤。其实，报上说的是应景的深秋促销。我历史上的北欧丹麦曾经很强悍，现在它的造船、机械、电子工业依然非常发达。但我只晓得这片土地是《安徒生童话》的故乡。

帝都比这里的时差有六个小时。从机场通道出来，哥本哈根当地时间是早八点，此时帝都还在午夜沉睡。

哥本哈根国际机场也并不忙碌，倒显得有几分冷清。天空阴郁，大块乌云覆盖着上空，感觉有几分压抑、陌生里裹着沉闷。我们吃早餐在机场的二层快餐店，坐在这里能俯瞰机场大厅，很多穿了厚外套的北欧男女老少云集在这里，排队口人稍多些，有点国内熙熙攘攘的感觉。

队友下飞机的第一要务是吸烟。

跟导游报备后，我陪他去买打火机。在机场小店里，团友付了一欧元，店员找赎一把丹麦克朗硬币，大概有四五个，团友看着手里的克朗犯愁。我用蹩脚的英文问店员：我们支付的是欧元，应找赎欧元吧？但我的英文发音并不准确。

售卖的店员是一位小鲜肉，头发短短的很干练，似乎明白了我的问题，卡啦一声收起电动收银厢，坦然的用英文答：店里只有丹麦克朗。

思想徘徊片刻，懂了对方的意思。首次出境遇到的语言难题竟是汇率，羞愧自己英语口语的糟糕水平。同伴一句英文都不会，我本来想帮忙，结果金发店员之后的外语，让我听力的短板成了一场悲剧在上演。

在国外不必用国内的思维惯性来较真司空见惯的东西，这样的好处能少些麻烦。在接下来的对话中，问题依然无法解决。团友拿了打火机，不厌烦的挥手示意作罢。我这位义务翻译官，只好怏怏转身，尴尬的归队。

出国前中国银行的服务生曾劝我：换一些丹麦、挪威克朗。我错误的以为欧元区用的都是欧元。

戴眼镜说话急促的小导游，已取得了德国居留权，个头不高的他总保持着一脸波澜不惊的从容。他先带我们去吃团餐——团购很多份汉堡与薯条来分配。

我去索取小包装调味品，在标志着Sugar、Pepper、Sal字眼前挑挑拣拣，再次碰到辨认的英文竟与吃有关。

2、广场上的安全套

大巴车从机场高速驶向市区。

窗外，闪过的房屋多是低密度住宅。我贪婪的观看着一切：这就是遥远的北欧！？真的踏上了传说的异国土地？！

柏油公路的两边，多是独幢的两层红砖楼，人字屋顶。街道阡陌，一切都是整洁中透着简约。路上行人极少，偶尔有戴头盔骑山地车的年轻人，飞驰而过。

大巴车在城区的人行道旁停稳。市区空气温润、舒适。导游明给少许时间让我们逛这座的城市核心地带——市政厅广场。

上午九点多，城市还在沉睡，在方砖铺就的广场上，只有穿黄的环卫工在忙碌，开着崭新的垃圾车在清理成堆的垃圾：散落的饮料罐、酒瓶、碎纸屑、一次性纸杯、包装纸，还有安全套。团友说：这里昨晚刚举办完晚会。我看到广场横幅上写着Copenhagen Pride Week。导游介绍说，北欧人少，格外喜欢聚会。

也许，狂欢伴随着性爱是很正常的事。

分散游逛，我穿过广场向街道里走，路过露天简易卫生间：一个塑料方柱被隔成四瓣，每一瓣向里凹进去，平台客站人，面前是半人高的小便斗。

我并不敢纵深猛走，大街两边的商店紧闭着，参观一下橱窗，与北京秀水街无区别。计算着时间折返，又重新看了哥本哈根市政厅大楼：通体用红砖盖的五层建筑，带着繁复装饰的厚重木门，异常坚固。大楼正面顶端，有贴金的人物浮雕站像，不知是宗教人物还是值得纪念的历史人物。

市政厅广场近马路一侧有两座铜雕像：一座是丹麦作家安徒生的坐姿铜雕像，面色凝重、体态微胖。导游跟着讲了这为世界知名作家的失意故事。另一座铜雕像是渔民战胜海妖的青铜雕塑。这两件艺术品有四米高，气势威猛。与国内的雕塑比较，这里的艺术品刻画的更具像，写实性更强烈。

市政厅大楼隔壁有一座四面攒尖的钟楼，顶端高高地探向天际。街边的公共汽车牌子也表明站名，同国内差不多。导游在重新集合时，讲：今天根本哈根城举办赛事，原定去河边看美人鱼改期。

3、眼界宽度与行走距离成正比

如果不来北欧，我感觉不到北欧人过日子的那种随心所欲，那种悠扬的节奏。露天咖啡馆就安排在商业大街的店铺边，在这样的地方能谈很多事情，也能消磨很对时光。在电影里见的次数再多，也不如亲历一次来的感触深刻。中国革命是依靠西方的政治智慧，国内顶尖的精英来到西方，带回去了崭新的文明薪火。但我感觉北欧国家对待中国的态度比较疏远。

团队从丹麦的哥本哈根横渡厄勒海峡，从海峡对岸的瑞典赫尔辛堡登陆，驱车到瑞典的重要城市哥德堡过宿。

大巴车直接开上混装轮渡，安全规定人车必须分离。我乘底仓电梯升到顶层甲板。水天一色，强劲的海风吹着我和周边的一切，远处的天际线是海峡边的民居，靓丽的房顶瓦，丹麦的海岸线建筑大多低矮，很快就向后略去，变的更小。近处是三五成群拿着啤酒畅饮的白人，身材粗大威猛，但气质平和。

轮渡的尾桨犁开了干净的海水，前进时留下一溜儿翻滚的浪花，如同开锅一般，随后慢慢的重新融合成碧蓝的海水。

我还是有几分小激动，终于踏上了北欧的土地，我由衷的慨叹：有钱一定要出远门去，只有在开拓的视野里，才能医治自身幼稚的寡闻，而这种无知如果不是有教训，它是很难撼动的，远行异国是快速觉醒的一条捷径。

重新登上大巴车，很快我们就过了丹麦与瑞典的边境。游玩回来的身边朋友说：欧洲的边境就是一道黄线。

咦，黄线过了，海关大楼呢？

瑞典海关仅仅是一座类似国内供一人坐里的瞭望站。一位穿黄背心，很魁梧的女边检人员，深色套装，戴着大沿帽，在巡视抽查往来的车辆，排队的长龙缓慢前行，我们的大巴车直接放行。

去哥德堡的高速公路上，两旁是绵延起伏的广袤田野。十月份的田里都被收割干净了，除了麦茬，就是零星打成卷的牧草。路边间或有两层住宅一闪而过。人烟比哥本哈根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