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童年结束得很早,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就已经长大。
村里的一户人家(二叔家的大舅子)造房子把我们出入的路侵占了,我哥不依,吵闹了几句,推搡了几下,结果那家的婆姨就赖进了我家。赖了几天,许是感觉本来也是小事,那婆姨感觉不好意思回到了自己家,结果那家男人说她不该回来,死也该死在我家。那婆姨受不住这埋怨,在自家喝农药走了。那男人说我们害死了他媳妇,去那婆姨娘家搬了大半村子的人杀向我家。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跟母亲、哥哥、姐姐“逃”到了百公里外父亲上班的城里。我一夜间就感觉到了作为一个男的该担待些事情了,不能再向以前没心没肺的玩闹了--那时我才小学二年级。然后很懂事地在城里读书,考重点中学,考重点大学,人生也因此而完全改变。
这其中二婶表现得也很不好,推了波助了澜。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跟他们来往,但后来我们原谅了他们,也原谅那家人。从我家里抢了那么多东西,多年以后他家还是那么贫穷。现在偶尔回去,他们看到我,还是会很不好意思,我还是会真诚地问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