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喜欢雨。在南方刚开始了飘雨的季节里,我总是喜欢在太阳下面坐在北土城的城墙上呆呆的遥望南方,希望南边吹来的风也能带来雨的气息。可是昨晚的一场雨,令我对北方的雨喜欢不起来了。
跟朋友吃好晚饭出来时,雨如期而至。公交还是TAXI?我有点徘徊。鉴于一直对雨的偏爱,想想雨中走走也能接受,最终确定公交。“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见大家都在跑。。。”透过宽大的车窗,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稀里哗啦,也蛮有意味。
但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拐到安定门内大街,车动不了了,因为前面摆满的汽车也不能动。交通灯由红变绿,又由绿变红,可是所有的车都意志坚强得不为所动。大雨就那么下着,汽车就那么停着,半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变化。有人憋不住了,选择下车,路的水已经可以淹没鞋根了。从前面有人过来,说是安定门十字路口水深过膝,小车都在那里趴窝呢。才半个小时的大雨就把北京整成这样,饶是喜欢雨的我也开始焦虑了。冷漠地看着外面哗啦的雨,冷漠地看着街上横流的水,冷漠地看着纹丝不动的车。
等雨终于小了,车还是不能动。已经有小车按捺不住,搬开了街中的隔离墩,掉头往回走。估摸着不知道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估摸着车门下的水也不再能淹没我的鞋,跳下了车,想淌过路口投向TAXI的怀抱。往前走50米,是一片汪洋,哪怕人行道上也是水能没膝;往后走150米,也是一片汪洋,水亦能没小腿。进无可进,退也无可退,整条街就像一座孤岛,隐隐有点绝望,只能逃回公交车。
又是半个小时,车终于能动了,前面的路还是一片水的世界。有人在推车小车在走,公交底盘高,尚能游过去,我算是把公交当船坐了回!
游过安定门,安定门外大街也还是同样的世界。汽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心里弥漫了绝望,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世界,逃离这个城市。我不停拨弄着手机,跟朋友发短消息,来驱散这种心绪。终于到鼓楼外大街了,终于看到安华桥了,终于看到桥上也塞满了车。我提前一站下了车,想穿过地下通道过立交桥,可是通道里全是水。脑子里闪现着这座立交的所有可能的通道,结果应该都过不去,那只能翻越马路中间1米多高的护栏,居然发现我的身手依然敏捷!
走上北三环的天桥,看到北三环也成了停车场,安华桥下的水,连公交车也不敢游了。公路上,到处是在夹在车缝中穿行的人,极像一场大溃败。
11:20走进小区,电梯大妈告诉我电梯脑子进水了,要我爬楼梯。这不是有意成全我,为周末的泰山之行练习台阶技术么?幸好不是住24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