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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里确实缺少实证精神,禅宗中的“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国”,道教里的“道可道,非常道”,医学中的“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甚至数学里的"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我每读到些句子都开始眩晕起来,这些到底是诗还是科学,似乎中国的一切学问都是意境朦胧的诗。语义含糊、逻辑不详、论据朦胧的“印象主义”在今天中国的知识界界仍然大行其道。
“幸福感最大.....就是达到一个平衡的时候”,又是语焉不详的中国式表达,在不丹,它有一个很特别的政府工程----国民幸福总值(GNH),GNH有严格而详细的计算方法,比如“你今天微笑了吗,有几次?”等等,中国好似也有个幸福GDP指数,但恐怕你追着多问几句“此数怎讲”,“何以见得”,就被吱吱唔唔的转移话题了“今天的天气真好”。
国家的进步,创新、经济发展,甚至自由都重要,但我认为还差最后一道防火墙---理性。这次金融危机的起源是次贷危机,而当年是基于“保护弱势群体”的理念主张放松对穷人贷款限制。“保护弱势群体”最后导致“伤害弱势群体”。“道德制高点”变成“隐形的陷井”,而认识这些需要比创新、自由、管理等更高的东西,那就是理性,理性来源于何处,那就是法治,不能因为一时兴起或感情冲动,就这个政策那个政策,这不是小孩子在玩家家,它是有一系列锁链效应的;而法治的核心又是什么----精准,这个与我们的模糊哲学和意境美是背道而驰。只有精准的法治才能带来真正的自由。就像康德说的:“如果一个人不需要服从任何人,只服从法律,那么,他就是自由的。“也只有自由的人才能倾尽其才,只有这样,社会才能真正稳定地提升经济。
各施其政,各负其责。中文有多么好用啊,八个字就可以概括西方的N本论著,可如何施如何负,这都需要最详细的规章制度,和严格的执行单位。
还有英美国力的此消彼涨,恐怕不仅仅只是创新,还有一个国民理念,美国就像个讨人厌的小孩,不停的追着大人问“为什么呢,你确定吗”,而英国这垂垂老朽只会挼着胡子做贵族。所以我很害怕百年少年这个题目,百年沧桑,咱什么没见过,咱衣衫飘飘,咱少年老成,咱还可以经验主义,谁让我的吃的盐比你过的桥还多呢。
实证,实证,还是实证,不管是科技创新还是经济运作,或大到政府管理,每一步都大胆估计,小心求证,不停地追问“是这样吗”、“为什么呢”、“何以见得”,这些都不是艺术,都不能玩抽象,差之毫厘而谬之千里啊。
求真的心,对理性的追求,对善的渴往,也许只有这些才能跨到幸福的彼岸吧,含含混混是过不了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