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01:居庸关-磨盘山-虎峪
作为伟大的劳动人民的一员,我也有权力享受这个节日。我享受的方法就是尽可能自虐,把自己累到极限。而第一天就选一个1.5的强度,足够给第二天2.0强度的自虐效果加个权重。虽然,最终没能按计划走完全程,1.5打折成了0.5,而天的热,却也让我大多数时间里颇不好过。直到结束,才算找回点儿感觉。
车上:
龙泽地铁出口对面的昌平68路车站,集合点离我最近一次活动,出门从容得有点儿不适应。一个冬天几乎都在跑远线,例如,门头沟的929必须赶五点半前地铁,否则无法赶上车。六点五十多出门,在门口的小店吃了早餐,然后很悠闲地溜达过去,没有到的人依旧很多,然而,仅仅已经到的人便远远超出了车座的数量。上车,却只能站着了。而这一站就站到终点,还真是不一般地出乎意料。不过,这一路上听来的故事却让我很开心。跟旁边一位女驴友说起总有些人喜欢迟到、丢三落四的事来,她讲了一个打飞的追火车的趣事。虽然他们早知道那个哥们喜欢迟到,也事先提醒了他N遍千万不要迟到,然而,当他赶到火车站时,依旧很幸运地眼睁睁看着列车驶出了车站。不过这位仁兄相当有决心,打的到石家庄追火车。故事到这里已经让我乐不可支。然而,这哥们到达石家庄火车站时,戏剧性的一幕重演,他再一次看着列车驶出车站而没能及时上去。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相当有趣,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有趣。这哥们为了不错过这次旅行,决定打飞的到成都追火车。惊讶!我只能说:看来他还是有钱。哈哈。接下来的故事,不再是悲剧,而是搞笑剧。这哥们在三元桥拿到一位MM代买的机票,去首都机场,搭上×点的飞机到达成都。车上同行的驴友则万分恳请列车长一定不要把他的铺位卖掉,他们确信他一定会来睡他的铺位。列车长或许被感动了,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而把列车开车一小时后可以把空着的铺位卖出的权力抛到一边。既然那位哥们提前到了成都,列车的人们就开始折腾他,请他买了一堆忘带的拖鞋之类的物品。而最搞笑的要求则是,让他给每个人炒了一个菜带上火车。接下来,在成都火车站,一行人终于看到了这位打飞的赶火车的哥们,他提着大包小包可怜兮兮地上车。被感动的列车长也来凑热闹,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位打飞的赶火车的超人。不知道那位哥们从此以后是不是还有迟到过,但是每次有这样的奇遇,定然不是很多人会遇到的。
车上人声鼎沸,列车员不停地要求大家降低音量,以便报站。然而,大家还是太兴奋了,山鹰大哥每说一次列车员都不可能听见的SORRY后,仍旧立刻无法压低自己说话的声音,在他说完无法计数的N次SORRY之后,我们终于到站。
集合出发:
等到后面两辆车的人来齐,我们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人,实在太多了!今朝大哥的号召力确实非同寻常。最后报数一遍,确认参加此次活动的高达106人,仅两员就凑齐了梁山好汉的数量。飞渡问我:你想做梁山好汉里的哪一个?我想了想说:鼓上蚤石迁。呵呵,其实我对梁山人物多数不熟悉,除了几个不可能不知道的人之外,连石迁这个名字也是无意看到有个电视剧的名字才有印象。飞渡边上的美女说:为什么不做林冲呢?我说:我做不了那么高大的人物。心里却在问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样的人呢?其实,水浒里没有我欣赏的人物形象。英雄也罢,草寇也好,对我而言,都不真实。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做个快乐的旅行者,每天面对不同的场景,每天见不同的人,乃至不同的文化,听不同的语言,哪怕完全不能交流。我喜欢观察周围的世界,一成不变让我厌倦。如若不是没有多少钱,也没有可以边走边赚钱的一技之长,也许,我早已按捺不住逃离尘嚣的心,云游世界了吧。
进山遇到了一点点麻烦,看山的老头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吓住了还是咋的,死活不肯让进,我们硬闯,他搬来了救兵开着车截住我们,要跟我上课。这年头,不管什么人都有权给你上课,实在是服了。甚至连“珍爱生命 勿爬野山”这样混账的标语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到处张贴。不知道想出这话来的人是全脑残还是半脑残,但是绝对不会正常,然而一个有脑残嫌疑的人说出来的话还可以这么广为流传,又当何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了,随它去吧。
好歹进山,漫长的水泥道走得浑身是汗,更严重的是心情不爽。出门爬山的人最厌恶的是公路。然而,没有公路,似乎也不行。实在是矛盾。公路前面的一小段就是那次跟赋格走错路时的开头一部分,那次转悠半天,也没走出多远。N久以后,我们终于走到了堆蜂箱的地方,休整。此时手台传来的声音说:后面有位朋友有点中暑的症状。大概是位不经常户外的朋友吧。况且今年天气如此反常,今天又是如此出奇地暖和,据说最高温度甚至超过20度。OMG!
上山,永远忍受不了在后队溜达的我跟在最前队。然而,今天似乎不是走前队的好日子。刚上到垭口选择好右转,往前走了一段,就听见手台里传来今朝的声音:前队走错了!疯了。一番交涉之后,虽然我很确信这条路一定能走得通,应该会和他们的路会合,还是妥协,下撤,跟着他们走。于是我所在的最前队变成了最后队。一路寻找今朝说的黄色的标志和粉色的标志。终于找到黄色标志带时,走在我前面的一小队人竟然绕一圈又沿原路开始上升。晕死了。喊他们回来。我们继续前行。然后看到了今朝新做的粉色标记。往前走一段就遇到了等待我们的今朝。然而,连飞渡也看出来我今天不在状态。不知道是因为天太热身体不适应,还是最近活动不规律,体能出了问题。不过,最近确实吃饭有点儿少,为了体形,应该也影响到了体能吧,尽管昨天还破了吃素的戒而吃了点儿牛肉,却收效甚微。体能和体形,在我这里成了一对难以调和的矛盾。郁闷!更郁闷的是,我一说减肥,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你还需要减肥?为了让大家信服我必须减肥,就得不厌其烦地解释:161CM的身高,72KG的体重,不要减肥么?然后,所有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不出来啊?晕死我算了!!! 找到了正路,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这段路有点儿像香山的好汉坡,上升较陡,前面的队员不时会蹬下一两块小石头来。相互提醒着小心。不知不觉,追上了停下来休息的最前队。吃了点儿东西,休息的时间还是显得太长了些。然而,结束休息时拼命往前走的我,再一次踏上了错误的道路。眼看着前面荆棘越来越多,路越来越不明显,心知不妙。探路不是今朝大队的风格,一定是走错了。果然,跟山鹰一确认,好不容易走出去的一大段路,只能原路返回。最前队再一次变成最后队,一百多号人的最后队,我开始接近崩溃,然而只能一个一个地超越,寻找没有人挡路的自由。回到垭口,略显陡峭的下降,对我来说不成问题,但是前面的人小心翼翼,挡得又严实。见缝插针地抄近路超越,跟前面的人商量容我先过去,好不容易才又走到前队。时间已经来不及走完预定的路程,从虎峪撤出成为全队的唯一选择,也就不必急着赶路了。考虑到第二天还有强度更大的活动,也需要储存些略显力不从心的体能。
下到谷底的路上,不断遇到从对面来的人们,问我有没有走到尽头,我回答:我是从居庸关过来的。他们毫不意外地觉得惊讶。有一对父子模样的同行者问:我们从居庸关出去坐车也行吧?我说:你们路不熟,时间也不够,恐怕走不出去。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从我的建议。
沙漠飞扬(?)跟我聊天,他听东南风说虎峪很好玩。然而,这条山谷在我看来还不如上次走的红叶谷气势好。尽管我努力想像两边的山上覆上绿色,依旧看不出它的特别。直到真正进入虎峪景区后,有差不多两百多米“两岸青山相对出”的所在,中间溪水哗哗地流淌,我们在水间露出的石头上踏脚前行,从任意一个角度看去,背景都是绝美的画面。只要你拥有相机,甚至不需要刻意取景和构图,都可以拍出美仑美奂的照片。这绝不夸张。直到此时,我才认识到这里好玩的本意不是指刚才走的那一段,而是指这一段,虽然不太长。
在这段最美的河谷流连了一段时间,等待后面的伙伴。这段时间里,我把××(忘了您的ID了,Forgive me!差不多每个人的ID至少两三次以上我才能记清楚,甚至有个别七八次记不清的)的一罐啤酒要出来泡到水里,想冰一下喝。冰了一会儿,耐性显然欠缺的我就以为冰好了,拿过来给他喝,他却不喝。我,从来不喜欢喝酒,此时却忽然来了喝酒的兴致,一饮而尽。虽然不够凉,也不是我最喜欢的青岛纯生,此时有这么一罐啤酒喝却很惬意。在所有的酒里,我唯一愿意喝的是啤酒,所有啤酒里最喜欢的是青岛生啤,喜欢它淡淡的味道,像水,却有一丝清凉的感觉沁入血液。白酒,是我由衷厌恶的酒,除了摧残肝脏,一无是处,所谓的酒香,在我闻来常常反胃,不管是五粮液,茅台,抑或家乡曾经的名酒景阳春。对白酒的厌恶扩展到所有度数高于15的酒。白兰地只喝过一次,上大学时叔叔给的,度数很高,味道很怪,然而,那次和宿舍里的同学在食堂里以品尝味道的名义喝光了一瓶。别人都是浅尝,喝的最多的人是我,竟没有醉。红酒,度数往往不高,然而,喝一次晕乎一次,近乎走不成路。不知道是因为远离酒精日久后才尝试这种酒的缘故,还是它们里边有什么东西专门让我晕。在我看了,红酒除了盛在玻璃容器里看起来色泽有一点儿好看,尤其是握在一位身穿红妆的美女手里时,有一点点意境,其它的一无是处,尤其是它的苦,让我特别不稀罕。别说我没品味,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过品味。呵呵。我不介意。人们对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在一些人看来高雅的事,在另一些人看来不过是做作。对于红酒,我,觉得做作,多于格调。
休息了一会儿,后面跟上来一个美女,长得跟妞儿脸形相似,都是国字,圆融,爱笑,尽管没有妞儿笑得那么开,依旧是我喜欢的类型,管不住眼睛远远地看她。总有四目相对时,却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我在看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时不时让目光游移开,然而,却只能让别人更注意到你是在观察他。看来,我还是没学会从容地厚脸皮。 流连这段美得心醉的河谷,却不想耽搁太久,生怕这里看得太熟悉了,会无从喜欢。“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或许太迷恋新鲜感,才让我喜欢远游?由此看来,在感情方面我也本不属于专一者。还好,决定一个人走,不会再伤害到谁了。
出谷上了一段修了半拉子的土路,往前看,山上灰秃秃的,回首望,却是满山的绿。和身边的朋友讨论了半天这是什么原理,也不得要领。算了,物理学的不好,就不研究了,提出来让别人去想吧。
出了景区大门,汇集了九个人出去找公交车。虽然昌平36路有一班十几分后四点半发的车,可是那个车太小,大概坐起来不会舒服,我们还是决定步行三四公里去红泥沟坐357。路上跟边上的朋友说,最初我从农村进城里上学,总觉得哪里都远,所以必须坐车,直到有一次过节坐车堵得一塌糊涂,一气之下决定下车行走才发现原来自己常去的那个地方并不远。从那以后,我习惯了步行,习惯了走路,甚至只有走路才能让我真正在脑子里建立起一个地方与我所在位置的距离感。第一次到上海,从漕宝路地铁站钻出来,我就很勇敢地拖着沉重地行李步行二十分钟去学校找住处。从那以后,我每次从漕宝路地铁站出来,都乐意步行,很少坐车。因为在我看来,这么近的距离,正适合走路。遥远的记忆,遥远的感觉。路只有走过,才可以谈论它的远近,而同样的,很多事,只有做过,才可以讨论它难不难,有多难。
回程:
一行人边走边说,这段差不多四公里的路,对我而言都没怎么觉出来就走完了。上357,南大街换345快,身边站的是美女,虽然有男朋友,我还是看了N多眼。傻掉了一样折腾半天在沙河换昌平21,旁边依旧站着美女,放眼四望,美女比比皆是。咋回来呢?下了车,去华联三层的亚惠吃饭的路上更多美女。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今天美女这么多呢?仔细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捂了一冬天的美女们,皮肤肯定比经过了一个夏天白很多,而且衣着也从寒冷时的灰头土脸变得轻盈飘逸,所以,相较之下,自然会感觉美女很多了。呵呵。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的脑子只能Figure out出这么BT的解释来了。美女们,不要拿板砖把砸得更BT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