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户外新线必备||鳌鱼沟,边徒步边惊呼绝美素颜




北京户外新线必备||鳌鱼沟,边徒步边惊呼绝美素颜

 

  提灯夜行,不是因为惧怕黑暗,而是为了在黑暗中前进。——林清时


1、缘起

从鳌鱼沟回来,还沉浸在身体分泌多巴胺的欢乐颂中。颤栗中掺杂着不可磨灭的亢奋,绿色鸦片的确很上头。加缪说:旅行中最有价值的部分是恐惧。

佳悦蓝庭,著名户外靠谱领队,语速总是和缓,不急不躁。私约去鳌鱼沟就是得益于他发的活动。最初,对去鳌鱼沟我心里发怵,见过那里凶险断崖的图片,觉得只可观望,不可亵玩。在犹犹豫豫的准备去另一条户外线路的档口,最终被蓝队说服了同行。有的时候,机缘巧合,推看一扇窗看到一方奇异世界。这次游玩了这样一处地方,那蓝队就是吹哨人。

周日的早班地铁,挤满了参加2022贝壳北京马拉松赛事的大众跑者。我问坐我身边的一位跑者:完赛要多久?对方腼腆的回答:五个多小时。

十一月的帝都清晨,气温零上六度,计划本次行程四公里,结果我上当了,走下来要十公里,这是后话。坐车到苹果园370公交站,手脚还是凉的。远远的看到车站牌下的佳悦蓝庭,一头浓密的直发,肩背户外重装大包,下身一条宽松的浅黄色迷彩裤子。370车上人不多,俩人对坐,蓝队缓慢语速,散发着冬日里暖暖的亲和力。

 

2、窑神

在群里定好去鳌鱼沟的集合地是370的终点站圈门,时间为八点半到九点。蓝队和我卡着点到了。最先见到的是张建,身材瘦高,戴着棒球帽。蓝队介绍了,寒暄握手,张建嘴里嘟囔着蓝队怎么才来。现在回想,属鸡的张建,年长几分,却有冯骥才小说中会鹰爪功的长者。

蓝队低头在手机里招呼其余的队友。瞄见黑河沟对面,一位穿明黄冲锋服的女士,匆忙跨过桥赶来,身材玲珑的徐玉玲是爬鳌鱼沟的队员之一。

黑河沟对岸,是一座新修的窑神庙公园,庙门紧闭。各地供奉的窑神各不同,门头沟的窑神与煤矿业相关。庙内碑文记载,嘉庆年已有此庙。查询得知,供奉的窑神塑像为豹头环眼,虬须黑面,戴官帽穿战袍披铠甲,一手持竹节鞭另一手托钱。皂靴下踩着一只窑鼠。因鼠类嗅觉灵敏,矿下作业面有鼠类正常活动,说明氧气足。门头沟采矿业发达,民间供奉的窑神姓魏,精通煤窑活计,乐善好施,渐渐事迹被神化。窑主祈求财源广进,窑工祈求采煤平安。实属一种宗教精神慰藉。

 

3、门头沟

站在身边不远处的大个,叫国强,自己走过来打招呼。一嘴音调俏皮的邯郸话是他的名片。蓝队指着戴渔夫帽女士奔墙根下取双肩背的女士,说:大象姐耐力很强。她周六还出去爬了狗牙山。

大象姐,名字听上去很威猛,她身材中等,性格开朗,在群里也很活跃,爬山的时候笑得也最嚣张哦。以后的路上,大个国强被大象姐教育了一两次,就听话了,再后来主动在断崖处担当护花使者,个人主义歪风的苗头,得到了及时地遏制。

队员陆续集结完毕,一行人马悠闲的沿黑水沟向西走去。空气干冷,远山透着几分晦暗。

圈门我还算熟悉,这里是门头沟的起源,早年也徒步走过这里不少次。

自圈门向西爬升五六公里,可到达山顶垭口,那里有挡马石的古香道,垭口有峰口庵过街楼遗迹。北面是东西走向的九龙山,南面也是东西走向的南大梁,两山相距数公里宽。大唐帝国时代,修筑了沟通幽州到河北的要道。可从峰口庵到斋堂,再走山道抵达逐鹿,往前是张家口……数百年的煤矿开采,让门头沟周边的古道星罗棋布。

圈门到峰口庵这一段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山大道中道,门头沟城子村与大峪地区在大唐帝国末期被幽州节度使割据一方,划归玉河县管辖,所以西山大道中道又称玉河古道。它具备商贸、军事双重功能,系兵家必争之地。门口村建有扼守咽喉的关城,被赋予守备缉匪税收职能。大清朝时,关城军事功能衰退,关城就演变成现在的过街楼。玉河古道从关城下通过,城门洞为拱券形,人们把券门称为圈门(音quan4)。以关城为界,西称门头沟,意思是圈门前头的沟谷。过街楼以东,以村庄命名,即现在的大峪。

我觉得说不通的一点是,这里地势开阔,大唐帝国称西山大道说得通,大清就称为沟就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格局小,便一定另有诠释。

4、鳌鱼桥

回归自然,方头。浓眉大眼,硬汉形象。在爬三店南沟时,穿过一沟的乱石,俩人轻松聊天,他说自己是六九年生人。不巧的是,回归自然上了几个断崖后,不慎踩了一块浮动的石头,把脚崴伤了。但硬汉就是硬汉,一路上不啃声,咬牙挺过来了。

蓝队在前面引路,跟着张建、大象、国强、徐玉玲、回归自然还有我,悠闲得顺河边溜达着,在一座水泥桥向南行。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单拱古桥,桥洞高约四米,从筑桥的石料上看,历经岁月沧桑,下面干涸的是黑河沟,有牌子说这座桥叫鳌鱼桥。

几个人都撇了一眼那保护很好的石桥。

门头沟的起始点,也是黑河沟的起始点。黑河沟发源峰口庵一带的山里,经圈门从河滩注入永定河,旧时黑河沟水质极差。

来鳌鱼沟前,在群里就听过鳌鱼的传说,但印象不深。这次亲眼得见鳌鱼桥,形象就刻下来了。传说海里有金银两色的鲤鱼要跃龙门成为真龙,但因偷食了海里的龙珠,最终只能变成了龙头鱼身的样子,人们称它为鳌鱼,终日遨游大海嬉戏。

读小学的时候,见到邻桌同学铁皮的铅笔盒上印的图案是鱼跃龙门,一座拱门,带着长须的金色鲤鱼卷身而上,看上去很励志。我更喜欢鳌鱼象征的显达这层意思,独占鳌头。

 

5、三店南沟

圈门西行约一公里就到三店村。一行人马从镶嵌“三店村”铁艺字的铁拱门下,鱼贯而过。几处破败的建筑,豪无生机。墙上用油漆写着的标语已斑驳不堪,辨认了一下,写着是:进入林区,防火第一。

我开玩笑说:三店村是哪三店?大家不吭声,我就高声说:过去这里是煤矿要道,就开着饭店呀、货店呀、旅店呀,这样的三店村嘛。我一通乱显摆,当时觉得挺和理,其实大错特错。雨夜聆听后来跟我讲:从圈门开始,往西的村子依次为门头口、宽街、炉灰坡(龙凤坡)、东店、中店、西店、冉家楼、孙桥、梁桥、天桥浮、拉拉湖、横岭、官厅……其中三店村为东店、中店、西店的总称。

下坡不几步,进入杂草丛生的山谷口。明显的两条路摆在眼前,一高一低,一左一右。蓝队在岔路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右行。这是去三店南沟的正确小道,而左边的那条路,是我们从鳌鱼沟回来的路。三店南沟穿越鳌鱼沟的线,很像一个羽毛球拍子,起点是脚下的三店村,进入大山里绕一圈后,从鳌鱼沟再回到三店村。

山谷两边是果园,此刻枯枝败叶,萧条至极。几个人闲谈着,不知不觉的沟中石头逐渐难攀。我想区区四公里,还不一蹴而就么。张建纠正说:还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细数起来,三店南沟主要有四个断崖,正好按从易到困的顺序排列。先是蹦跳就能跨过的大石头,跟着是一道热身小崖壁,继续走就遇到陆续横亘在眼前的小断崖、中断崖,大断崖。断崖一道比一道狰狞,好似机甲怪兽一样,难以驾驭。

热身小崖壁,就是一块大石头卡在一个沟槽里,沟槽三米高,两米宽,并无危险可言,但必须到换身体重心才好上去。张建一脚蹬在右侧崖壁,左手一扶大石头,很轻松的就上去了。蓝队独辟蹊径,先从右侧踩着几个突出的石登往上爬,到了新高度后再在崖壁上小心前行,张建就返下来做保护。回顾自然模仿蓝队也这样上去了,但始终不敢在崖壁上潇洒的往前挪动脚步,甚至僵硬在半空。我们几个人就叽叽喳喳起来,高一声,底一声的叫嚷。仿佛任谁都是个高明攀登者,努力指挥着崖壁上的队友前行。寂寞的山谷一隅,仿佛沸腾了的水,翻滚着热闹。

小断崖,呈V字型,脚蹬手抓的不难上,队友小心通过。迎面半空的一方石头上,被人用黑漆涂抹掉了,单留下一个沟字。据说是因某队给这条沟乱起名姓,涉嫌宣扬个人崇拜,遭到户外人的辣手摧花。

我当时以为脚下的沟叫鳌鱼沟,后来下午降到真的鳌鱼沟的时,才翻然悔悟适才上午爬升的沟,名为三店南沟。

中断崖,大体可以分为两层。一口气上去吃力,腾挪一下,喘息片刻,再奋战,会很从容。几个男士先爬上去,栓牢锚点的保护绳索被抛下来,两条橘色的绳子一粗一细。粗绳直径十点五,是蓝队背上来的;细绳是回归自然带来的。

就在这处断崖,大象姐第一提出国强要主动保护女士的建议。自己把细绳绑在腰上,手抓粗绳往上攀,国强在下面托住大象姐的脚,大象姐急得直说:慢着慢着慢着,我自己能爬上去能爬上去……声音响亮,空谷回荡。崖上崖下的人都大笑。

我挪到这个台阶,立在只容站身的缝隙处,找好手点,腰部发力,蠢笨的在崖缝中挪动重心上去了,以为一切困难都轻易滑过了,结果脚下仅仅是个平坦些的平台,正对面是个黑黢黢的大断崖,冷漠的拦住了去路,似乎右侧有路可绕行。

我不知所措,但想应该能上去。张建沉稳的腰系绳索,稳扎稳打的首攀上去。中途要路过崖壁的一个大马蜂窝,枯黄的如肿瘤一样悬在崖上,令我恐惧。张建爬到一多半时,还要过去逗弄它,惊得我们下面仰头观望的人,都发声制止了。张建轻松的冲下面说:冬天的蜂窝是空的。

我不知道,冬天的马蜂去哪里过冬了。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跟队友建议:这里可以叫百尺幢。大象姐问:为什么。我说:华山有个千尺幢,是太华咽喉。这里也有类似的情况,不过只有百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爬中断崖耗费了一些时间,大象姐上去时,国强尽心尽力。山谷里充斥着愉快的氛围。国强见大象姐安全上去后,自己就要捷足先登,被徐玉玲急忙制止了,只见她跳过去,惊叫一声,结结巴巴的对国强讲:你——等——等,让——我先上去。国强很绅士的让开,徐玉玲拴好保险绳,缓缓的攀上去。这段视频,被完整地保存下来,后来,大象姐还用这段视频打趣徐玉玲。

 

6、大断崖

三店南沟最后一处大断崖,完全可以不费气力的绕行。

这处大断崖的特点是很突兀,老远就能看到断崖的顶部有一个高高突起的三角巨石,好似人戴了尖尖的锥型帽,峰顶直插天际。在崖壁一侧是条二十多米长的纵沟,靠近中间也有个马蜂窝悬挂在崖壁上。

国强、大象姐、徐玉玲、回归自然对道断崖毫无兴趣,轻松的绕行了。

张建、蓝队和我不甘心,偏要上去。首攀又是张建,腰里系着绳索,如同一条长长地尾巴。一边探查一边缓慢爬升,灵活而沉稳。爬到一多半的时候,崖壁实在找不到可借力的地方,我当时喊蓝队从一侧山崖过去从上面往下送绳子,让他有拉拽的地方。结果,张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策,在毫无保险的情况下,向左侧的崖壁横跨一大步,踩着崖壁的斜坡绕到梁上。

我在下面仰望着,他从半空中谨慎的迈腿,踩着崖壁过去了。上到顶,系好锚点,把绳索抛下来给我们。轮到我上的时候,同样的地方,我盯着宽不过半米的崖壁斜面,下面是数十米的深渊,头发蒙腿发颤,始终无法迈步。张建反复喊我:你拽绳子往上爬。我最终选择了这个方案,安全的上去了。后来,我崇拜的对张建说:凌波微步,是飘过去的么?他淡淡的回答:不能待在那里,不动啊。

蓝队一鼓作气的硬拉上去的时候,我在崖顶与大象姐她们汇合,我栓了保险绳让踩着崖壁指挥的张建系在腰间。耳轮听到蓝队发力得声音,很快他也拽着绳索上到断崖顶。跟我说,可把我累坏了,最后一段是干拔上来的。

说时容易做事难,我为蓝队也捏把汗,他上来后累得坐在原地,喘息着。

 

7、松林

三店南沟的数个断崖,只要不涉险,都能安全的走下来。

我们爬上了山岭,绕行一大片松林,土路很舒服,让我感到踏实很多,大山后是定都阁的方向。山梁寂静,我们快步行进在松林中,队友拉开了距离。除了脚下行进发出的响动,周围一片寂静,没有松涛阵阵的惬意。我渴望找到熟悉的下山路径,但这里没有任何路标,灌木稀疏,一地落叶。此刻,日头西沉,雾天的旷野阴沉的更厉害,松林里光线暗淡,次生的松叶林高大,踩在混合泥土的落叶上,每一脚都是柔软的按摩。这里偏僻的恐惧,高中生贝拉与帅气吸血鬼的浪漫故事将要发生。我提出吃午饭,蓝队并没有准确答复。以后,在群里无意读到“九枝”推荐的聂鲁达《十四行爱情诗之四》,才发现外国大诗人笔下的爱情,像极了我徒步初冬的山野……

你要记着那座奇兀的山崖,搏动的芬芳香气向那里攀登,

时不时有一只鸟儿身上,穿着流水和迟钝:冬天的服装。

灌木丛生的草地,疯狂的根子,犹如利剑的魔法的尖刺。

你要记着你身上披的枝条,带着寂静的阴影和流水的枝条

如同起泡沫的石块一样的枝条。那一次真是前所未有,永远难忘:

我们到那里去什么也不盼望,我们在那里却得到了盼望着的一切。

……

第一次读,我就喜欢这首诗歌带来的意境,因为于我徒步的感觉太贴切了。

路在哪里?一切都沉浸在迷雾中。我懵懂的追上前行的队伍,在一次小调整后,蓝队握着手机,毫不慌张的指挥着行径方向。

圣诞节时,去教堂看儿童出演的《过红海》,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我感到自己是是一支迷途的羔羊。蓝队走在密林的深处,回身大喊:往这里,过——来——!

下到乱世穿空的鳌鱼沟时,时间到了午后一时半。团队如同冬天结冰的大河,终于失去波涛停顿下来。我吃了简单的路餐,也分享到了队友的水果沙拉。

 

8、天厅

鳌鱼沟,也适合单独游玩。

金牌领队雨夜聆听描述:鳌鱼沟内数个水潭,冬天成冰瀑,景色一定不错。我们下降的时候,水潭里的水很浅。几个不相连的潭,随着行进,依崖不时地呈现到眼前。鳌鱼沟里的绝壁、断崖、水潭、石臼、陡崖的景观,只存在一段的空间内,如果不是深入来到这里,绝不会欣赏到到大自然杰作。巨石历经千万年的磨砺,呈现出千姿百态的野趣。我喜欢这条沟纯粹的素颜,没有油腻的遮挡。

下降的路,异常杂乱无章。不清晰的小路在巨石中穿梭往来。仔细辨认有很多条,又好似找寻不到。显然,这一带可游逛的地方很多,所以脚步踩踏出的痕迹也纷乱。大致方向是顺沟下降就可以出山。

距离吃饭的地方不远,可以找到一处隐匿的断崖。这个时候我审美疲劳了,一门心思赶路。雨夜聆听的轨迹里有这个断崖的图片:崖顶有巨石卡住,形成无法跨越的负角,要用绳索才可下来,崖壁半腰照例悬挂一个大马蜂窝。蓝队和张建凑过去往上看,纷纷说:不透亮!好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嘛?答案很快来了。

鳌鱼沟的潺潺流水,也许到了雨季会丰沛些。路过几处青石凹陷的水潭,水不清也不很深,但总比没有强啊。屁股在几处陡峭、光滑石头上,被迫坐着滑到底,继续赶路。迎面遇到一位独行侠,忙问:还有多远出去?回答:还有些路,前头还有险的地方。

我提心吊胆,对未来的危险充满恐惧。来到一处岔口,一条是陡峭的泥土路,另一条是和缓的灌木路。我犹豫起来,队友说走后者。三绕两绕,走到一处开阔地,对面的崖壁上有个很大的红色佛字。近前看,这里有个奇观,当地人管这里叫天厅。一块巨大浑圆的巨石,足有一座别墅一样大,刚好卡在一个数百米的大断崖上。好比一位大力士蹲下来,双手擎起一个大石球(当地老乡叫天厅)。这块石头没有把断崖完全封顶,而留出了透亮的一方天空,从下从上都有观望的余地。这就是刚才疑问的——答案。

我谨慎的擦着崖壁通过天厅顶上的小路。停顿下来,拍摄了一段前行队伍通过崖边的视频。再看一眼天厅下的地面,转过去赶路。我身后的张建却偏要跳上巨石,等着我们下去后给他拍照。蓝队让我转告张建:前面不知道路多远,能不能赶回来也是个未知数。

冲张建喊完这段话,我就追蓝队了。队伍走了一段崖边小路,找到绕到谷底路。几个人如同山羊一般,哗哗啦啦的从小路蹭到谷底,卷起尘土。谷底是开阔的河套。蓝队惦记张建,让队友都等着,与我顺沟谷往回,寻在巨石上的张建。回去的山谷又要攀爬,翻山越岭回到了天厅下。张建执着的站在巨石上,蓝队赶快给他拍照,他在大石头上摆着金鸡独立的姿势。惊得我一身冷汗。我催他拍完往前赶路。

我和蓝队在下面就可劲的玩耍,张建突然从我们身后出现了,蓝队惊奇问他:你怎么下来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张建轻描淡写的说:就从边上下来的啊。我喃喃的重复两遍:惊为天人。

我想提醒:天厅景观,不可多得,劝君一游。余路穿过两块小农田,毫无疑问出山。

 

8、青蛙奶

三店(村)南沟下到鳌鱼沟的徒步线路,我去之前请教过户外大咖雨夜聆听,他耐心的介绍了线路的全部情况,叮嘱:按我轨迹走,有断崖可绕行。现在户外多用轨迹搜索,还有小红书。但我还是坚持写游记来,也许是当年趴在论坛找路线养成的习惯吧。

查询六只脚户外软件,这条环穿线路的轨迹不足五个,其中三条还是雨夜聆听同行的队友发的。雨夜聆听在轨迹下留言:“……关于鳌鱼沟和三店南沟的一些轨迹,提炼精华路段,在此致敬前人……”

记得几年前,某友人公司推荐读美国人撰写的《从零到一》图书。打个简单的比方,从零到一是青蛙产奶,即全新创造,轻易就造成完全垄断,靠专利壁垒能让利润达到不可企及的高峰。而从一到十,无非是多开几家青蛙奶分店而已,重复性劳动利润很低,竞争还激烈。

开线,三店南沟到鳌鱼沟是个全新创造。真的是一条可咸可甜、真实质朴的户外线路。

不恰当的打个比方,钱钟书在《围城》序言讲:“……由于杨绛女士不断的督促,替我挡了许多事,省出时间来,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如果没有蓝队的不断催促,这篇鳌鱼沟(当地老乡称鳌介沟)的游记也就不会在新冠疫情三年新鲜出炉。把我带进沟里,还安全带出来的,是佳悦蓝庭,这个网名像酒店。我不敢问,也不敢说。

 

2022/11/8草稿

2022/11/9二稿

伊森Eason发表于2022-11-0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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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放
    那座“鳌鱼桥”,实际上叫“孙桥”,是这一带三座古桥之一。
      感谢斧正。去看了一些资料,的确是如你所说。当时写的时候,把这座桥与木城涧鳌鱼沟桥弄混了。当时只看好玩的传说,未及考证,惭愧。
    雨夜聆聽
    记录的很详细,包括心理感受,有身临其境之感。虽过去百天了,通过文字表述,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重现了一次。线路很经典。
      感谢盟主的支持,跟着你的足迹,总有惊奇的好线路。
    伊森Ea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