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没草原路, 人生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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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格尔一曲“天堂”,让我相信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在草原;约七八年前,初入草原,只记得低低的棉絮状的白云和群星密布的深邃夜空,暌违许久,甚是想念,一看到转山转水队发活动,我就报名了(中间因公司出京审批犹豫了一下)。
周五晚集合乘坐大巴车出发,车子行驶平稳,不知不觉睡去,因一阵异动醒来时,竟已第二日凌晨四点,接近徒步起点,司机寻路靠近终点,路况不佳,车子误陷沙地,众人下车。
此时外面的雾气很重,车灯的光亮,将人影投于其上,湿冷的空气让人发抖,男士们挖沙垫石,将车推出沙地,车子回转至最接近轨迹起点的路口,吃早饭等天亮。
温度渐升,可以看到日出的红光,雾气仍沉积未散,陆续有人出发,我随云大师出发,闲庭信步,前前后后的人聚集在一起,也形成了十来人的小分队。
大概一公里多机耕路之后,从勇敢牧场正式进入草原,草原上的草刚刚被打完,约有三寸来高,介于绿色和枯黄之间,原计划轨迹在围栏里面,我们顺着轨迹方向,沿着围栏外围走,草地和沙地交替,边走边聊,一次愉快的野游。
十点左右,雾气渐渐散去,阳光洒射在远处的雾上,映出淡淡的彩虹,直到雾气尽失,蓝天之下,广袤的草原,带来另一种心情;正好来在一处坡地,大家在此休息调整,转山大哥说他怕一个人走丢,一直没敢去厕所……
我们所走的坡脊南侧,西北往东南走向是一条河加沼泽,听闻是滦河的一支源头,从走在前面的莯叶处得来消息,河水较宽,不好过,于是我们按照轨迹,继续前行;行至一片宽阔处,前面无尽的草原上,是一捆一捆刚打好的草垛,从这里开始,队伍开始慢慢走散。
走了九公里,找到了最佳过河点,云大师的轨迹非常精准,刚好命中(虽然云大师自己并没有从这里走),四根手臂粗细的木头搭成小桥,依次过河。(因担心趟凉水过河而备的雨鞋,决定留作这次活动的纪念)
就这样和队友相遇分开,走啊走的,就剩我和转山大哥了,转山大哥的方向感非常好,我跟在后面不时查看轨迹,而转山大哥只管走,总能找对路;翻过一个小垭口,我们和山抹、小小汇合一处,皓一和平流层大哥没注意从哪里冒出来的,构成了六人小分队。
遍识草木的山抹发现了远处坡地上的一片金黄色,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吃过午饭后,我们朝着金黄色出发,全草原只此一处,惊艳了我们,玩儿了好一会儿。
此处已经超出轨迹,我们沿着山梁向轨迹靠拢,来至计划轨迹与备用轨迹三叉处,我欲前往蔡木山,其他人从备用轨迹去往终点,因在此之前已有队友走去蔡木山了,转山大哥说一个人走也不会碰到狼了,我便放心独行。
走到半途,偶遇墨香一行七人,休息片刻后,依墨香建议,放弃轨迹,直插蔡木山,走到半山腰,进入密林,距离不长,故强行上顶,后听闻其他人退回绕行,路况较好。
到蔡木山顶,通信塔下,等云大师和墨香汇合,山顶的景色与云大师在活动前发到群里的景色完全不同,那朦胧的意境只是个广告片。
因原计划过夜的姑娘湖禁止扎营,所以大巴车来接我们另择营地,我们从蔡木山顺着西偏南的山梁,直奔公路上的大巴车而去。
下到公路后,大巴车前去接已经在姑娘湖坐等的前队,车子继续向南开,没有前后左右感知的我,忘记标注位置,也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总之是在一处村子旁的高地上。
司机师傅好心,想向里面多开一些,刚上一个小坡,车身顿住,这一陷,成就了这次活动最深的烙印。
女士们先前往营地扎营(此处应该是峯爷帮我背的大包),留下部分男士想办法;等我扎好营再回去看时,一个大拖拉机车头正拴着几根绳子拉车,可惜绳子绷断,尝试几次都无果,尘沙只好跑去村里再借更结实的绳子。
我返回营地吃晚饭,肆虐起来的蚊子追着我不放,等水开的时候,不得已大开杀戒,左一只,右一只,眼疾手快,较好的保护了自己。
晚饭之后,差不多六点多了,又来了一辆小铲车加入营救大巴车队伍,后车轮下不知何时已经垫了两根圆木,拉车的绳子换成了专业的拖车绳;男士们轮流用一把尖铲和一把平铲挖车底下的沙子,因车子已陷入较深,下面的沙子多已压实,费时费力;热心而真诚的村民,也帮忙掏沙,用本地人的智慧想办法;天黑后,手电和头灯照亮了大巴车两侧,挖沙工作一直未停,后又来了一辆大铲车,氛围里的信心有一定提升。
从下午四点多大巴车陷入,到九点多才被顺利救出,这之间经历了太多的困难和曲折,不止有大铲车紧贴大巴车陷入沙地,只能由小铲车从侧边拉着撤离;车底的沙子不好掏,男士们只得趴在地上挖;人们专心应付眼前的问题,无暇顾及劳累和饥渴;司机师傅从始至终大方想得开;凡此种种,因我懂得太少,且笔力拙劣,不能描述现场十分之一的生动,然过程的感人,想必即使只是提及,其时的记忆就会翻涌而出,无需赘述。
大巴车被拉出的瞬间,很难描述众人此时的心情,抬头仰望,此时的星空,正是今夜最璀璨的时候。
车子被停至村子里,尘沙料理后事,其余人回营地吃饭收拾,准备过一个安心的夜晚。
我坐在云大师帐篷旁边,等云大师和他的挂—鸡尾酒吃晚饭,鸡尾酒应我之求,吃过晚饭后,带着救车刨沙之辛,慨然应允给我拍银河,手机不行,换相机,我却只能在旁边傻傻的等着;银河正在淡去,其间有流星划过,世间的每个美好往往都知觉短暂,惟愿有更多的美好能填满时间。
一夜安稳,至不到六点天亮,没拉好风绳的我,被外帐哗啦哗啦的声音叫了起来,阴云在天空流动,不多时,下起雨来;坐在帐篷里听雨声,嗒、嗒嗒、嗒,弹醒了周日的清晨。
草草吃过早饭,除帐篷外,其他东西都收拾好,等雨停,在营地周边转了转,忽然听见有人说想去姑娘湖的可以先去,我赶快返回营地,平流层大哥(云大师口中的‘隔壁老王’)又在云大师帐篷周边转悠,在他的帮助下,随便把帐篷收起,转山大哥帮我把包提起给我背上,去往大巴车途中,遇莯叶、山抹、小小就在我前面,我们四人把大包放下,结伴溜达前往姑娘湖。
途中又下起雨来,山抹打着莯叶的伞,我们三人穿上雨衣,至姑娘湖约有一公里时,一辆皮卡毫不介意我们雨衣全湿,载了我们一程。
雨中的姑娘湖,静静的,波澜不惊的没什么特色;山抹接了个电话,知晓我们刚到姑娘湖,所以要把大巴车开过来,让我们多玩一会儿;我们上了湖边的沙山,俯瞰姑娘湖,湖很小,也无过人之处,却承载了那么一个美丽而忧伤的传说。
上车去往多伦县城‘格日勒蒙餐’,尘沙点了最正宗的蒙餐,里面有我最爱的蒙古奶茶(大盆装的叫‘碗茶’),吃饱喝足,回京。
回程一路畅通,七点前到健德门,小小帮我提了一下大包,我才背上,带着满满的怀想,再见。
补记:就给转山大哥带了一听儿啤酒,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也太好贿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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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20 06:00伊森Eason精彩的游记支持一下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