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的编剧大鳄——读司格特的《肯纳尔沃斯堡》



 

 

 熬了几天,就是那种困了就睡,醒了就读的状态。一本跟枕头一样厚的书,不释左右手,不离书桌和床头。读烦了就折上书角,玩游戏换脑筋,然后继续啃。反正我就是抱定决心,非把这近44万字的小说搞定不可,到底要看看它究竟讲了怎样的一个故事。

 天赐的大段空闲时光,非新冠疫情防控莫属。读这本书有的地方也是一目十行,跟儿时读西游一样,什么有诗为证一律跳过,主要往前追赶看情节的发展。书写的绝对是良心品质,不是现在的抗日神剧、太监或者盗墓梗。《肯纳尔沃斯堡》的情节真的是跌宕起伏,太吸引眼球了,我大概花了四天时间总算攻读完毕,终于知道各主要人物的最终命运,读到最后还有几分难过起来。

 手头上的这本旧《肯纳尔沃斯堡》是1982年的首印首版,当年可是售价两元一册,相当于现在的四十元。只是当年青涩,不懂世事,书买回来就算读了,所以它在我家一躺就是数十年,居所也换了几次地方,可这本书却还能全身而存,可谓奇葩一件。只是风吹日晒的,纸张都发脆、泛黄。完整的通读了这本书以后,眉批夹注让书页不堪重负,大体被蹂躏的惨兮兮。按照老习惯,随手放到大楼下的快递架上,免费捐给想读的路人。凡我读过的书基本不留存,就似被榨干鲜果汁的果肉,谁还吃渣滓?也是古人教导的:案头要书少,心头书要多。

 作为英伦十九世纪的不朽古典小说之一,《肯纳尔沃斯堡》的英文原名为《Kenilworth》,简洁、明快。目前,这座城堡还被保存下来,从网图上看,城堡的有些地方好似澳门大三巴牌坊,呈现单片山墙存在。残破如此,正是因为历经战乱的洗礼,劫后余生。英国政府修整后,依然对公众开放。

 肯纳尔沃斯堡的确切地理位置,在以纺织出名的考文垂城西南郊,距离相当近。考文垂又靠近“英国的底特律”伯明翰。肯纳尔沃斯堡的汉译名,我开始以为是统一翻译的名字呢,后来发现并非如此,比如:除了汉译作者王培德翻的“肯纳尔沃斯堡”外,一款户外地图称其为“凯尼尔沃斯城堡”。古典文学与当代地图还是有区分的,起码差了一个castle单词。

 自考文垂城南行七十公里是牛津城,由牛津向东进发八十公路是伦敦。简单说,考文垂的古堡、牛津的肯诺大宅,这两个赫赫有名的真实地理位置,分别对应着小说叙述的两大核心地带,是不可或缺的。

 我在地图上煞费苦心的搞清楚这些地理位置,为得是更好地理解小说提到的“……从肯诺尔沃斯堡,骑一昼夜的马,疲惫的赶到肯诺大宅。”要赶七十多公里的路程,路上除去更换马匹、简单补给休息的时间,每小时走二十公里路程,耗费五个小时,应算正常。其实,小说里还有几个次要的地方,譬如伦敦近郊的格林威治王宫,还有爱梅娘家等。只是在小说里出现的次数不多,印象也就不深刻。小说构建在真实地名的基础上展开,读起来异常亲切,仿佛真实存在一般。这也正是历史小说的魅力之一。

 司格特长相硬朗,感觉性格严肃。据记载说,其人非常注重信誉,即使穷困潦倒,疲于奔命也要偿还数万美元的债务。唏嘘一下,天才总是不幸。

 这本长篇小说的故事梗概如下:故事开篇从距牛津不过三四里的肯诺一家小酒店开始,那里有几个重要人物登场。肯诺有一座豪宅,廷臣莱斯特伯爵把妻子爱梅软禁在这里。豪宅看门人正好与小酒馆老板的外甥半熟脸。当时小酒店还坐着爱梅的未婚夫。注意,爱梅是私奔出家门的。于是,小酒店老板的外甥与爱梅的未婚夫打赌,联手闯豪宅。此时的爱梅并不打算回娘家,一心要争得伯爵夫人的名分。在豪宅匆匆和未婚夫见一面,就催对方走掉。爱梅的伯爵丈夫,却坚持一己私心,一心想与伊丽莎白女王成婚,享受王权。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丝毫不关心爱梅的地位问题。而且相反,还要极力避免暴露已婚的状况。爱梅的未婚夫找到未来的老丈人,取得了授权,就设法向伊丽莎白女王告下御状,结果失败。后爱梅被威胁服毒,迫不得已逃离住所,躲避追杀后,跑到肯诺尔沃斯堡去见伯爵丈夫。注意,开始我一看地名有两个肯,即肯诺大宅、肯纳尔沃斯堡,误以为是一个地方的两种称谓,后来情节一发展,感觉自己弄糊涂了。

 此时的伯爵要在肯纳尔沃斯堡迎接女王御驾,他的全部心思都聚焦在了女王身上,于是绝情的把爱梅送回了肯诺大宅,并默许手下解决爱梅的性命。返回肯诺大宅后,爱梅到了彻底绝望的地步,最终被伯爵的手下,设计杀害。爱梅的未婚夫,仅迟来了一步,只能看到爱梅血肉模糊的一团……小说悲剧结尾。

 这本英国古典长篇小说描写的时代,是中国的明朝中末期,而作者司格特的写作时代,大约是大清中后期。小说叙事层层递进,铺垫到位,最终将情节推向精彩的巅峰。尤其是作者善于描写,无论微观还是宏观,都能处理的极其精准。恢弘的场面笔触细腻,气势如虹的画面呼之欲出。叙述稳妥周到,矛盾设计完美无暇,很多地方都写的精心动魄……

 我慨叹这本长篇小说,无论何时看都精彩纷呈,丝毫不输给当代任何一部热播的连续剧。情节离奇又合情理,丝丝入扣,引人入胜,读来爱不释手。简单梳理一下小说的四条叙事脉络:一是莱斯特伯爵、爱梅、爱梅未婚夫间的情感纠葛;二是女王为制衡重臣表现得处事风格;三是朝中重臣之间的倾轧;四是次要人物各为其主冲锋陷阵的缠斗。四条线索来回交叉,相互纠缠,弄得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为什么说司格特是巨匠?就是说他除了情节设计的不违和,严丝合缝外,对刻画人物心理也做到了严谨到位。既能说好情节,即小说发展的推动力,还能讲好人物的细腻感受,即情节的厚重感。要描述人物做了什么,还要解释为什么这样做。这就是经典的永恒魅力所在。当然,这本长篇小说走的是古典小说的典型叙事风格,中规中矩,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叙事是上帝视角。无愧是之后新浪潮小说的奠基石。但我很喜欢,因为缤纷的故事能让沉静的时光镀金;让安稳的生活渲染上音符的律动。这就足够了,不是么?

2021年元月

伊森Eason发表于2021-01-1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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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走
    咖啡
      问好前辈,你很久不来了,非常想念你。给你留言了几次,也无回信,问好问好
    伊森Eason


    小亭明月
    好文,好书,有时间买来读读。
      谢谢小婷明月的来踩,看书非常耗费时间,我也是迫不得已,但这本我个人觉得值得看看。你最近到哪里户外了?一直读你的游记,写的非常棒。你也是户外人物及户外游记的的大咖人物呢:)
      您过讲了。您读书的方式很有趣,读完就把书扔掉,也许这样能更认真地阅读吧。
      哈哈,我就怕书占地方,家里还有两堆,弄完了能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