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如雪绕沟掌 高山草甸汗海梁

 

 

汗海梁在崇礼,距离北京并不远。

自那里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对它的初惊艳被后来去的好景致,逐渐的压倒最底。我悠闲地茶余,某个慵懒的时候,它的摸样会悄然蹦出到我面前。打开电脑,笃定的敲几行属于它的文字。

每一处的风景或风光,也许大致相当,可我也又想,每一处的风景都绝绝是唯一的,无可替代的它本身吧。

到那里爬山的线路,是以沟掌村为原点,走一个闭环,领队说大约十二公里的样子。车子颠簸的开到沟掌村停住。乡村水泥路的尽头,四周都是高低起伏的山峦,太阳的光线执著,毫不吝啬的倾情洒布下来。每一处的光线都变得明亮,对比度也强烈起来。

这个河北的贫瘠小村落,怯怯的迎接我们。

队伍走过土坯房,走过红砖村委,再往里是一座夹杂在青山间的水泥红砖建筑,据说是私人馆所。高数层,正在修建。因为是周末,水泥呀、脚手架呀、推车呀啥的,都静静的伫立在啃掉草皮的黄土地上。

顺村子的土路缓慢上行,土坡缓升,边上是哗啦的小溪奔腾相伴随,被蒿草掩埋着,看不清水道。小土路被压得很瓷实,两道月白色的车辙印迹,明灭逶迤着向前延伸。留下土路正中间一道绿色长带子,那些经历重压后的筋草,格外的强悍,疾风中依旧直楞着身姿。此情此景能很轻易的想到居易的句子——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入山的道路走错了,前队退回来。我猜,那条道是环穿回来时需走的,果然猜对了。

草逐渐茂密,山道的小路,很快就被涂抹干净了。杂草一人高。幸好没怎么遮头打脸,那是我最腻烦的。

第一梯度行进很快,领队并不着急,指挥后队走好通过些的沟壑,而不需要趟过山坡上拌脚的蒿草。再抬头,半山腰的一座蓝色铁皮建筑很近了。

队伍哩哩啦啦的缓缓蠕动,队友们乐得拍野花,游山野,各个都放飞自己耍得很嗨。

将近山巅,一行人马登到一座水泥平台的地方。过了半山腰,三两围圈,坐下吃午饭。太阳晒得人难受。

我没看轨迹,凭山势推测行进的大方向。指着远处山头上一座铁架子,说:我们要去那里吧。

领队也不知可否,吃好了饭继续前行又走错了。调整去铁架子的山顶,我对身边的人说说:那就是汗海梁了吧。突击的爬上山坡,一阵气喘的上去。这里是地势和缓的高山草甸,是一个次制高点,远处山峦展开来,我在这里指点江山,看到高山相连,丝毫找不到刚才上来的村庄影迹。

山风呼呼吹来,体感温度骤降,赶快套上皮肤风衣。领队招呼所有人在这里合影。在地图上,这片地标注为卧牛盘。它距离汗海梁主峰很近了,只要再登上一个缓坡就可到达。

一路是柔软的高山草甸,远处的乌云,往我们这边压来。领队说天气预报说有雨,也备了简易雨披。我在心底潇洒的跟自己打赌——哪有什么雨,不会的。

我们来到制高点,汗海梁主峰,天气阴沉的厉害,那里立着一座铁架子。我让周边的队友不要再靠近它,善意地提醒说:我们不是没能力上去,而是规避雷电灾害,对吧?!她们都信服的绕行了。

回望刚才吃饭的地方,那里有遴选用的大型矿山设备,我猜测这里应是个开采的矿区什么的。后来,在阅读他人的汗海梁游记时,证实了我的猜测是对的。准确的记载说:那里是被政府强制关闭的一座金矿。当时,满山坡的青翠葱绿,怎么就出了黄橙橙的金属呢?真看不出来的。

通过制高点后的土路,两道车辙很清晰,一直沿着山脊到达看不到的远方,那里的山脊有大风车。迎面有队伍逆穿,三三两两的错过,双向打招呼的内容绝对是交换各自的里程数字。

海拔高度在缓缓下降。哇哦,身边触手可及的是一路的野花啊。多到怀疑人生,醉人心脾。拍拍拍,照照照。满山碧树连天哦,红色、蓝色、白色、紫色,一团一簇的野花,遍地摇曳盛开。这里游客稀少,仅有驴友来踩。

好景不常在,正在大自然陶冶自己的时候,天空中的雨丝飘留下来。开始,我可以豪言的说:难得的雨中行。嘻嘻哈哈的并不感觉什么,但随着徒步距离的延长、雨量的加大,我仅靠一件皮肤风衣就显得捉襟见肘了,体温逐渐下降。

寒冷逐渐占了上风,一位队友仗着年轻,飞快的小跑下撤。我也想啊,但没这个实力。咬牙前进,脚下濡湿。前后不见队友,荒郊野岭,雾气阑珊。两位女生,不敢脱离的相伴前行。

恶略环境里,唯有运动能让自己产生热量。走过无数的山坡,幸好都是下降。在三两个岔口,仔细辨识了方向,画上箭头后,快速前行。

将近小山村,我招呼身边的人都到一处小亭子里休整一下。我把鞋子里的砂子磕出来,把袜子拧干。斜风愁苦,细雨凄凉。几个人寒颤的聚围在一起休息几分钟。我活跃气氛的说:真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风雨亭距沟掌村,仅不到一公里路程。小土路上的雨水在低洼处汇集起来再流向低洼处,我在沙砾黄土的路面跳来跳去。

踏上避风港的大巴车,后面的队友送我一个塑料袋,可用来盛衣服拧出的水。我座位后有两位队友。一位是女生,另一位也是女生。

 

2020813星期四

伊森Eason发表于2020-08-13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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